他眼皮子
跳，忽然想到刚才奚灵身体
震动，他摸向后
“喝点体力补充剂，”杜子君道，“没有就问
要。背包里有没有外套或者毯子？放慢点速度，你盖头上，别着凉。”
“不不不！”奚灵急忙提起口气，“不用……别放慢速度，就这样走吧，越快回去越好。”
朦胧隐约夜色中，杜子君瞥见奚灵拿出管药剂，也就放下
心，继续看着前方路。
平野无边无涯，开阔广漠，道路蜿蜒似河流，地平线上重浪般山川苍凉孤寂，黑沉沉天幕凝如纯黑墨，不远不近地悬在膏壤上方。唯有渺远处梅里奥斯灯火仿佛点点聚集璀璨萤，遥遥透露出许多虚幻不实温暖与希望。
这里犹如深暗海底，处处危机四伏，就连星看似美好灯火都像是朵发光皮瓣，背后藏着尖牙如刀鮟鱇。
“……住口。”杜子君只有低低地、沉沉地吐出两个字，他飞驰在望无际荒原和广袤天幕之下，看见前方道路绵延平坦，直通远方地平线。
马上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他想。
这时，杜子君感觉到奚灵身体微微震，贴下他后背，他目光下意识瞄过后视镜，瞥见身后笑面厉鬼不甘心地慢慢停在城镇出口公路中央，僵立成个歪歪扭扭狭长影子。
沉默而呼啸风声中，白景行静静晕着，谁都没有说话。
“……好，”杜子君轻咳，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对孩子太过严厉，“已经安全，好好休息下吧。”
“……奚灵。”杜子君冷静地唤道，“你是怎
回事？”
奚灵呼吸声有些急促，他低声道：“？没怎啊，只是有点……”
“从刚才开始，你就刻不停地在喝药剂，”杜子君单刀直入地说，“你告诉你在喝什，你喝绝对不是体力补充剂，照这个频率和速度，你体力早就该满。你在往嘴里灌什，生命补充剂？你受伤？”
“……没有！”奚灵矢口否认，“开你车，没事。”
“别跟耍少爷脾气。”杜子君沉下声音，“你……”
奚灵没有回答，杜子君耳廓微转，只能听见小孩儿湿润而灼热呼吸声缓缓起伏。他腰腹右侧热源轻轻移开，接着车前灯散射光，他从后视镜里看见奚灵收回只手，反过去攀上自己脊梁。
他觉得有些不对。
“奚灵？”杜子君确认般地问道，“怎？”
“……没事。”奚灵低声回答，“就是有点……”
他右手在脊背上稍微摸索下，很快就缩回来，“……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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