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打完
。
都看到，你做得非常出色，让人除惊叹，再没有别话可以说。”
易真问：“其他人呢？”
“没有其他人。为你感到骄傲。”
易真点点头，说：“好。”
吐出这
个字，他忽然就闭上眼睛，甲套“哗啦”下松懈开来，膝盖软如面条，整个人向前倒去。
。
于是泼洒大雪果真停止，它停得那
迅速，如它来时轰轰烈烈。乌云瞬间散去，阳光倏忽放晴，赛场上厚可埋人雪层，也像是盛夏清晨薄薄雾气，转眼散得不见踪影。
李有灯和舍心脚边躺着两个昏过去人影，他们困惑地望着这两个淘汰者，再抬头看向远处易真，舍心呆呆地道：“易真，你……你流好多血！”
李有灯震惊道：“就两个人啊，不至于吧大哥？怎回事，打阿什泰尔出内伤终于现在爆发吗！”
易真视线中人影早已散开成几叠重影，耳边声音也模模糊糊听不分明。
旁边有人惊叫：“啊，他要摔倒！”
不过他没有摔在地上，个宽厚结实胸膛接纳他，像黑夜接纳万物沉沉安眠。
“小真，你可真犟啊。”声音主人臂膀有力，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于他耳畔发出轻轻叹息。
他似乎看见隐隐约约人形，有熟悉，有他不熟悉，同时听见掌声和喝彩声，像群山中回音般，在他耳道中来去跌宕，他紧紧绷着身体，双手依旧是亟待攻击姿态。
他分不清面前是敌是友，人影幢幢，在他视网膜上不住摇曳，就像海底水草。这时，有个最熟悉影子断然分开人潮，将他们推得不停倒退，直到在易真周围让出大片空白。
他快速地朝他大步走来，他声音也分开那些嘈杂噪音。
“——小真。”
易真看着前方，脊梁宛如永不弯折兵刃，他静静地问：“打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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