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力抬起血肉模糊
手指，想要去抠自己喉咙，但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唯有发出咯咯颤响。
“——如果你对
解再多
点，你就会明白，和保持什
样距离才算安全。”
“很遗憾，你解不多。”
救生员终于翻到医疗箱，他松口气，转过身，对独自坐在长凳上易真笑道：“总算找到！你处理下伤口吧，在海里泡
青年坐在他身边，递给他碗热汤：“你还好吗？刚才真太吓人，飞行器突然就……”
他长吁短叹：“算，不说这些事，喝点汤，暖暖身子吧。”
易真盯着他手中汤碗，这刻，他忽然想起女孩脸。
生命最后时分，她脸上伪装尽皆消弭不见，阳光渗进海水，笼罩在她身上，易真这才发现，原来她也是个容颜明媚美人，笑起来时候，颊边应当有个小小酒窝，只是为不引起自己注意力，才易容成那副模样。
他解下毯子，放在青年腿上，接过汤碗。
个人身影。易真深深吸气，而后吐出，他抹去脸上海水，抬头看着天上飞行器。
“这下好，飞行器也打坏，只能游回去。”他低声说。
［别着急，看那里。］
易真抬眼看，海天交界地方，正飞速驶来辆救援飞舟。
那个被女孩称作“穷鬼”青年，就站在飞舟顶端，焦急地冲他挥手。
“你知道吗？”他说，“其实下毒也是门学问。”
青年愣：“……什？”
易真抬眼，望着翻找医疗箱救生员：“有人是行家，抬手捋捋头发，就能把粉尘大小毒弹进十几米之外酒杯里；有人则是菜鸟，药塞进手里也不知道控制份量，效果还不如他往里面吐几口唾沫来厉害。”
“想必你对自己水平很有信心吧？所以才敢把这玩意加在汤里，然后端给。”易真眼神没有动，始终看着前方，“有句话，以前对别人说过，现在，同样再对你说遍。”
青年张着嘴，却没有吭声，他脸孔染成可怖酱紫色，挨着毯子手指溃烂，冒出皮肉腐蚀白烟。
易真浮在水中，扯起嘴角，笑笑。
“没事吧！”海港救生员把他拽上飞舟，为他披上毛毯，“飞行器……喔，确实，碎片炸得到处都是啊。衣服上有血，你受伤，需要赶紧包扎啊！”
救生员说着，便回头去翻找医疗箱。
［不属于这个世界入侵者旦死去，其存在所有痕迹，都会被世界线抹消。］太阿说，［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见识到。”易真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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