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也凑过来,感兴趣地讨论道:“啊,是凤仙花!位朋友是药剂师,有次他告诉,古时地球上女人染指甲用就是这种花,除
她换身更耀眼,也更合身红裙,引来满室惊叹。那红层层叠叠,绚烂如永不凋零烈火,深红绶带沿着腰侧流淌,直垂到裙摆上。
她将红发挽起,滴鸽血红宝石闪烁在白皙修长颈间,她像是从火中生出来,最终也将回归到火中去。
“非常完美,”易真赞美道,“只是差点装饰。来,给你包指甲。”
她破碎指甲早就痊愈,此刻还微长些,犹如弯白生生新月。
艾灵很羞涩,同时也很开心,雀跃和些许不安代替先前颓唐,她问道:“包指甲?”
厅,高挑橙黄色身影飘忽地消失在高大石柱背后。
“无意揣测您心理,”安吉说,“但注意到,您似乎非常讨厌……上流阶级人。”
“不讨厌。”易真说,“人活着就是要分出高低上下,这点谁都不能否认。更何况住在豪宅,不愁吃穿,说不定也是些人眼里上流阶级。只是非常厌恶这种作风。”
安吉若有所思:“是吗……”
“也许有人,在站上高位之后,就会产生出类似于‘特殊,不可冒犯’错觉——比如你提到这位娜塔莉娅·赤红龙小姐。”易真转过眼睛,对安吉说,“而他们为维持这种特殊,通常喜欢利用世俗权力去压制他人行为与爱好,以此彰显自己高于平凡人身份,并得意地自诩独无二。”
“点自然花红,来吧。”易真让她坐下,揭开个小瓷盒,“很久以前,在指甲油还没发明出来年代,女孩子都会用凤仙花包指甲。”
他边涂,边漫不经心地说:“对,晚上吃饭时候,如果说什不妥当话,或者你觉得会冒犯,会失礼,你就用手指敲敲桌面,好吗?”
艾灵抿着嘴笑:“好。”
安吉怀疑下。
真吗,食人花会这讲礼貌?这简直像恶兽吃人之前居然摆好刀叉样诡异啊。
易真露出平和笑容:“因此,在眼里,独无二动植物,需要保护;而这种独无二人,适合灭绝。”
安吉内心骇然。
眼前人不过是个体能才过C级,连驾驭者都不是普通人而已,但安吉却有种直觉,连他自己都畏惧直觉。
——他这说,就定会这做,好像世界王座也被他踩在脚下,任何盛装君主都要在他面前伏低头颅似。
这时,艾灵慢慢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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