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浔欺身向前,头顶被雪压弯枝桠抖抖,坨雪径直落在季浔帽子上,两小坨散落到他领口里,冻得他哆嗦,前进脚步也跟着顿住。
“别闹。”顾临玦看着他慌乱拍雪模样,扑哧笑出声,没法拽只好挽着季浔胳膊,带着他逃离这片可能滑落雪堆歪脖子树区域,“这树都看不下去。”
两个人慢慢踩路雪,到操场时已经六点零五,江豆豆和谢淮在操场中央堆雪人,雪人这个词也有点违心夸奖成分,就是堆大小两个坑坑洼洼雪球。
“按下左边,那凸出来。”江豆豆插着口袋,站在后面指导谢淮操作,或许是为更好操作,硬汉谢淮没带手套,双手冻得红彤彤,脸上没有表情,下撇嘴角让整个人显得比严冬还要寒冷,但是手上动作没停,准女友让做操作无论对不对有利落执行着。
“还按那,都被按出个洞,江豆豆你看不出那是个坑吗?”季浔到遍,皱着眉头打量谢淮手上雪球,怎也找不出谢淮磨
忘关窗户,早上来找季浔时候就有点鼻塞畏寒,正所谓雪前暖雪后寒,原本季浔想身轻好灵活在操场上打雪仗,现在把过冬家底都翻出来,全面武装受凉顾临玦。
季浔指间勾着顾临玦围巾上围往下拉点,指关节蹭过他唇,捂在羊毛围巾里,温润呼吸将唇蒸腾软软润润,季浔没忍住埋头亲口,拍拍顾临玦背,满是笑意说:“走。”
“你别大庭广众突然亲。”顾临玦用手背揩揩被亲唇瓣,“没准备。”
两个人选个小道走,那里积雪如同被子整齐而无暇盖在地上,季浔在雪路上留下第个脚印,他身材高挑,穿着羽绒服也不会显得臃肿,带着帽子背影看着着实可靠,他站在雪上,闻言转头,“需要提前打报告吗?”
“也不是这个意思。”顾临玦想下季浔每次亲自己之前还要喊声报告,有点囧,“你可以告诉声,比如说”
他话音未落,季浔接上,“比如说,现在可以亲你吗,这里没人。”
“”两个人站在小巷中间,前后无人,只有棵歪脖子树顽强生长在边上,横插在外墙与楼中间,“好,好吧,早上最后次。”
没有等季浔动作,顾临玦往前步,隔着围巾亲季浔口,季浔没有碰到柔软嘴唇,只吃满嘴毛。
“就这?”季浔疑惑,自己早上最后吻是吻围巾?
眼前顾临玦眉眼弯弯,让季浔吃亏让他有点小得意,他点点头,耸下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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