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
陶瓷男女娃娃,有大有小,贵是彩色——鲜红嘴唇,黑色或黄色发套,便宜则通体素白。其在德国生产始自19世纪40年代,持续数十年。在橡树林立图林根,有个叫科博尔多夫小城,那里有很多专门生产瓷娃娃工厂。产品以贵大号瓷娃娃为主,真人头发,上等羊皮服饰,白里透红脸蛋。另个叫霍伊巴赫小城则专门批量烧制便宜小号瓷娃娃,两个铜板个,跟棒棒糖或肥皂样到处都有卖。它们本身看上去也很像肥皂头,直挺挺手臂微向前伸,踩着短袜小短腿儿没法活动。为节约成本,这些裸体瓷娃娃只正面上釉,孩子们洗澡时可以把它们放在浴盆里当玩具,不会沉底,而会后背朝天浮在水面上。
关于这些小号陶瓷娃娃在人世间境遇有各种说法:通常是被攥在手里,揣在兜里,放在玩具屋里当摆设;有些特别小还会被裹进馅饼里,以试验谁会有好运气;甚至还有种匪夷所思说法——被放在茶杯里代替冰块;至于它们在运输货物时充当减震垫古老说法,既没能证实,也没能推翻。但不管怎样,它们充其量只是玩具世界无足轻重小步卒,寿命短暂,用途广泛。
陶瓷娃娃大军很大部分远销德国境外。其中最小只有英寸长,售价仅为便士或几美分。最大能有30—40厘米高,为卖家或拥有者所珍视,至今仍可在网上淘到保存完好:脚上穿着袜子,做工精细手指,大理石雕塑般恬淡面孔。战爆发后,与敌对国贸易变得不合时宜,巨大出口量这才被迫中断。精明日本人乘虚而入,他们陶瓷娃娃仿照德国样式,但所用材料要廉价得多,焙烧也偷减道工序,因而也更加易碎。它们同样不值文,在时间重压下纷纷碎裂,变得缺胳膊断腿,满是黑洞洞窟窿。在eBay网店里,这些瓷娃娃被打包出售,6个、10个、20个组。其组合想必是经过权衡,每组里面总会有那两个基本完好无损——除背部略微熏黑或者断只手掌,但脑袋依旧向后仰起,圆滚滚脸蛋依旧闪烁着光泽。其余则残缺不全,甚至只剩下些碎片。所有这些幸存下来瓷娃娃,在英语世界拥有个统称谓—frozenCharlottes(冰人夏绿蒂,或译冰人夏洛特)。
背面
Lotte(绿蒂,或译洛特)是德语世界比Margret(Gretchen)[1]更为常见传统名字。那个咬着苹果,吃着三明治,袭白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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