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an书中描述间屋子,像极笔记本,细思极恐。印象中那间屋子里堆积着杂志书籍,装满烟灰缸,未洗碗碟,落满灰尘秘鲁纪念品,空比萨盒空罐子空盒子瓶起子,既有提供精确信息名人百科WhoisWho,也有什都提供不早就无法辨识什东西。对于马尔科姆而言,这间屋子是博尔赫斯笔下阿莱夫[3],是真理怪诞讽喻,是堆杂乱无章、尚未获得历史秩序事实与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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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加利娅姑妈日记则是完全另类;读得越深入,就越觉得其独特结构神秘费解、耐人寻味——酷似张宽眼渔网。小时候逛大型画展时,总能见到类特别参展者。这个群体不知为何以女性居多,她们从展品前逐走过,凑近标签卡,在纸上或本子上记些什。后来才发现,她们只是在摘抄全部展品信息,好做成类似名录东西——几乎是对画展独特复制。当时搞不懂,后来明白:名录赋予人种拥有假象——展览总会结束,画作和雕塑总会从眼皮子底下消逝,而名录则将其以最初秩序留存在案,勿致飘零。
姑妈日记就是这样每日事务清单,令人吃惊详尽,同时又令人吃惊隐晦。它们总是精确记录诸如此类信息:起床睡觉时间,电视节目名称,通话记录(时间、通话人),吃什,干什。而每日内容和填充物却被巧妙地回避。比方说,日记中写着“看书”,但看什、有何心得却只字不提。其余那些赖以构成其漫长、被完整记录生事物概如此。没有只言片语能够揭示此生何谓——没有自己,没有他人,只有琐碎而详尽细节,以编年史精确度记录着时间脚步。
总感觉,这个生命总会在什地方现出原形,哪怕只有次,但总会展现自,说个痛快。毕竟,它是由密集阅读构成,而阅读也就意味着思考;再有就是来自四面八方挑剔与委屈暗潮涌动,姑妈很在意这些情绪,会长久地被其占据。这些东西照理应当留存下来,爆发出来,变成段段愤怒文字,让加利娅姑妈对这个世界及其代表者——们——道出切真相,说出她真实想法。
然而,完全没有。有些对于思绪轻描淡写,有些文字上波澜起伏,从中能够捕捉到情绪蛛丝马迹,比如写在父亲和来电记录旁“乌拉!”,写在父母结婚纪念日当天几个略带苦涩、语焉不详句子。仅此而已。似乎,每条记录、每年本日记,其最主要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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