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大好人生,却只有这个好色窝囊废老公!”
后来,她在议会街上所音乐学校找到钢琴家教工作。当时,有钱人家闺秀除学习社交礼仪,还时兴学音乐和舞蹈,因为他们认为曲调悠扬波兰舞曲比谈论文学要安全多。就这样,苏菲·卡拉斯开始定期进出豪宅教钢琴生涯,那些娇生惯养大小姐,表面上乖乖在音乐教室等她上课,背地里则取笑她口音、她内向,以及贫穷出身——她只是个会看五线谱婢女罢。长期历练下来,她学会不去在意这些骄纵学生对她耻笑,顶多把她们当成喷香水畜生。
教音乐那段期间,苏菲认识位年轻帽子师傅(她这样称呼他,纯然是以他专业为傲),他叫作安东尼·富尔杜尼,他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将苏菲追到手。苏菲只是把安东尼·富尔杜尼当朋友,但他却在两人相识不久后就向她求婚,苏菲婉拒他,后来又婉拒许多次,每个月都要拒绝十几次。每次和他道别,苏菲总是打定主意不再见他,因为不想要伤害他。帽子师傅却越挫越勇,依然不停地邀她跳舞、散步,或是到卡努达街去喝热巧克力。对于单独在异乡讨生活苏菲来说,实在很难拒绝帽子师傅热心、关怀和陪伴。只要瞥眼安东尼·富尔杜尼,苏菲就知道,她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他。她并不是对爱情没有憧憬。只是,她无法接受自己在帽
面装着她在巴塞罗那二十二年所有。
读豪尔赫交给米盖尔那封佩内洛佩所写信,苏菲愤怒泪水夺眶而出。
“她知道!”苏菲喃喃说道,“可怜孩子,她已经知道……”
“她知道什?”米盖尔问她。
“切都是错。”苏菲说,“都是错啊!”
米盖尔握着她手,却是头雾水。接着,苏菲抬起头来看着他,低声说:“胡利安和佩内洛佩是兄妹!”
3
成为安东尼·富尔杜尼奴隶之前,苏菲·卡拉斯早年曾是颇具天分音乐才女。初到巴塞罗那时,她还不满十九岁。当时,有人承诺会帮她找份工作,但事情完全不是这回事。她父亲临终前跟她提过,将来可以去巴塞罗那找企业家贝纳伦先生帮忙在公司安插个职务。
“死以后,”他说道,“你去找他们,他们会把你当女儿看待。”
没想到,热情接待正是问题所在。贝纳伦先生不只展开双臂欢迎她,甚至还在夜里上她床。贝纳伦太太虽然也同情她不幸遭遇,但还是塞百块钱给她,然后将她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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