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时间,去做课间操吧。下去晒晒太阳也是好的。”她挥了挥手,示意我离开,低下头继续
“李松。”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
“别人行不行?”
我摇了摇头。
“如果我给你调了位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讨论数学题?”看样子,她似乎要答应了。
“说了吗?和谁坐?”
“……王励励。她说等到合适的时候帮我调位。”
一切顺利。来不及涮她一涮,我便心急火燎地进去了。
“说理由。”
鲁老埋头,飞速批改着数学作业。
提升自己。
所以,我们草草商定,我要求和李松坐,苏明理要求和王励励坐。
课间操的时候,我和苏明理站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支支吾吾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目光游移,最后落在了鲁老锃亮的鞋尖上。
她说:“你们,先出去一个。”
话语间寻找他的软肋的努力都变成了徒劳。
一席话下来,我对苏明理说:“我觉得和李松坐在一起比较好。”
她和章子腾的谈话刚以失败告终,目前正满脸愤慨地控诉他全然自私自利,冷漠不讲人情。
“李松是一个适合讲题的人。那个章子腾,简直是,傲得要死……”
“王励励也不太适合。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就是,他自身太完美了,他根本不能理解,不完美的别人是怎么生活的,多数普通人有什么样
“下课时。”我慌忙回答。
“上课呢?”
“不讨论,认真听讲。”
“那和不和他坐在一起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是下课讨论,你下课后找他讨论就行。”鲁老说。
我陷入了彻底无语的境地。
“我想提高数学。”
“还有呢?”
“希望能受到好学生的影响。”我苦思着一切正规正派且言之有理的话语。
鲁老没有说话。我觉得自己的理由突然变得苍白,牵强,飘飘浮浮的空气,一切都好像在掩饰什么。
“你想和谁坐?”沉默了一会儿,鲁老问。
这声音实在凉薄。任何人在这种声音里,都会觉得自己千疮百孔,戚戚然无枝可依。
我出去了。
靠着玻璃门等了几分钟,苏明理出来了。
“同意了吗?有没有告诉鲁老你想和谁坐?”
“同意了。”
的思维。”
“我就崇拜他这点。”苏明理一扫愤懑,话语里有难以掩藏的激动。
“我只觉得有压力。”
“有压力才有动力。”苏明理说,“咱们喜好不同。”
的确,我是绝不会喜欢王励励的。这种软弱,和苏明理大不相同。她知道谁有强大的品格,就一定会迎上去,即使被震得晕头转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