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小蕖低声啜泣,小猫似重复个字‘疼’。
边小蕖眼睛虽然无神,但是很亮,亮像面镜子,夏冰洋忽然在她眼睛里看到自己现在模样有多可恶,他颓然地松开手,看着蜷缩在沙发角落里边小蕖发怔,半晌才颤声道:“好,不逼你,你慢慢想”话说半,戛然没声音,他抱着脑袋,咬着牙从胸腔里发出声痛苦低吼。
剩下时间里,他在痛苦,边小蕖也在痛苦,他们都在茫然痛苦着,不知道过多久,落地窗外天色泛起丝青白,黑夜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消失
“蛋黄。”
边小蕖声音很低,低像猫叫,但是夏冰洋听到,他慢慢抬起头看着边小蕖,横着几条血丝眼睛空洞洞,脸上迟迟浮现出疑惑神色。
娄月语气听起来很绝望,因为她无比同情那个被‘摘掉大脑’少女:“她她之前遭受过虐待,是性|侵。”
夏冰洋低下头,很无力地冷笑声。
他不知道他在笑谁,潘岳还是边小蕖,他只知道他现在对边小蕖难以涌起过多同情,因为他已经失去纪征他现在只想查清楚当年纪征身上到底发生什事。
娄月从未见过他这消沉,这冷酷过,她知道夏冰洋此时这样子定有情可原,原因或许就在那女孩儿身上。但是夏冰洋不想告诉他,他似乎想瞒着所有人,娄月也只好放弃从他口中得知那女孩儿身份。
五点多,边小蕖做完全套体检,娄月牵着她手把她领到夏冰洋面前,她像只随意被人摆弄人偶般乖巧又呆滞,她低着头,没有选择娄月和夏冰洋之中任何个人为诉说对象,低声道:“困,想睡觉。”
次卧门半开着,只橘黄色小猫从房间里轻悠悠地走出来,无声无息地
于是夏冰洋带她回家,和娄月分手前,娄月对他说:“不管这女孩儿来历,你尽快把她送到她该去地方。”
夏冰洋全然没往心里去,但并不妨碍他点头应允,然后就带着边小蕖回家,边小蕖对他毫无防备心,在车上就睡着,被夏冰洋叫醒后也老老实实地跟着夏冰洋上楼。
她跟着夏冰洋回到家,看见沙发就爬上去,蜷缩着身体准备睡觉,但夏冰洋把将她拽起来,双手用力箍着她肩膀,冷凝双眼盯着她:“知道你听得懂说话,你脑子被搅乱,但是你记忆肯定还在纪征,纪征在那里?你还记不记得纪征?他是你舅舅!”
边小蕖肩膀被他捏疼,她露出痛苦神色,不停地在他手中挣扎。
“你想想啊,你肯定能想起来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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