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纪征离开,他都很伤感,这次也是。有上次教训,他强迫自己在纪征离开时候表现洒脱点,从容点,但是他洒脱和从容只是给纪征看看而已,他很清楚他越来越无法承受那些被动和不安。他很焦虑,因为他清楚他承受底线在那里,如果纪征再多‘离开’几次,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事。
娄月对夏冰洋感情上事过问不多,只知道夏冰洋和纪征聚少离多,而且夏冰洋还处于被动方,她不免站在夏冰洋立场说话:“如果你纪医生在乎你,他就应该回国定居。现在这样算什?十天半个月回来和你见面就走,他想这样吊着你辈子吗?”
她云淡风轻句话,却在夏冰洋心里激起强烈恐惧。
辈子?对啊,他和纪征还有
理解她这句话意思。
娄月无奈似摇摇头,从口袋里拿出面很精致巴掌大小镜子放在他面前:“你早上出门前没照镜子?”
夏冰洋往镜子里看,立刻明白她说‘太明显’是什意思。他脖子和胸口,从耳根从衬衫领口第二颗扣子,零零散散地散布着红痕,有轻有重,有深有浅,稍微有些经验成年人都知道那是什痕迹。他还偏偏习惯把衬衫领子开较低,光秃秃脖子和胸口前坠着根圆珠银链,银链下是藏不住痕迹,看起来有种色|气满满性|感。
他自打出门时就直穿着外套,所以掩盖住那些痕迹,现在他脱掉外套,那些痕迹自然就藏不住。
夏冰洋只朝镜子里看眼,然后很淡定地往上系颗扣子,道:“还以为你昨天碰到们。”
娄月发现,提及纪征,夏冰洋顿时不太专注,眼睛里有些跑神,好像想到其他事。
娄月拖过去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问:“他又走?”
夏冰洋看着正在排练交谊舞任尔东和小陈沉默会儿,才说:“嗯,又走。”
纪征说话算数,陪他看完电影就去棋江大桥散步,散整晚。他们在桥上走走停停,从夜色阑珊直走到东方渐白,他们走很久,也说很多话。现在回想,夏冰洋不记得都和纪征说什,只记得昨天晚上江面上风很静,他披着纪征外套,枕着纪征腿,躺在桥边对着江水长椅上睡着。
不,其实他没有睡着,纪征以为他睡着。当纪征亲他额头,从他身边离开时候他醒着,只是没睁眼。直到纪征走,大桥上路灯灭,他才拢紧外套坐起来,看着桥下平静江面发会儿怔,然后沿着和纪征离开时相反方向离开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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