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刚下车，就听到任尔东如此冲他喊。
他不甚在意地点
点头，问道：“警车查
怎
样？”
任尔东看到
个陌生男人弯腰从车里下来，下意识把他当成抓捕疑犯，上前就要扭他胳膊
夏冰洋身体随着他碰触而颤颤，掩饰什似连忙垂下眼睛，看着纪征放在他眼前手掌。
纪征手很凉，或许是在雨中淋太久缘故，他掌心皮肤被雨水浸泡有些发白，还凝着层潮湿水汽，夏冰洋又闻到他皮肤里散发出混合着冰片香炭墨味。那味道湿润又冰冷，却让他鼻根发痒，像是过敏。
夏冰洋脑子里有些晕乎乎，全身骨头似乎都软下来，看着纪征低声问：“现在呢？现在怎办？”
纪征似乎察觉到什，又似乎什都没察觉到，他默默地和夏冰洋四目相对，然后笑道：“现在闭上眼睛，休息会儿。”
说着，他抬手横在夏冰洋眼前，遮住夏冰洋双眼。
应该这果断回答，应该留有周旋余地。
纪征也把头向他偏偏，手里捏在刚才取下来眼睛，指腹轻轻擦拭眼镜潮湿镜片，轻声道：“刚才你眼睛红厉害，现在还红吗？”
夏冰洋怔怔，纪征直没有正眼看过他，怎知道他眼睛红还是没红？他自己都不知道。
忽然间，他觉得自己大可不必这小心翼翼，坐在他旁边人是纪征，对他如既往关心又温柔纪征。他转头直视纪征，脸上不自觉露出微笑：“你怎知道
眼睛红？”
纪征擦拭镜片动作顿，然后慢慢转过头直视着夏冰洋，先看他会儿，才道：“刚才看到。”
夏冰洋愣，然后笑着握住他手腕把他手拉下来，不想给他看到自己脸傻笑，所以低下头。
但是他没有掩饰好，纪征依旧看出他在害羞，但是纪征只是觉得他可爱，并没有多想，以为他害羞只是阔别多年忽然重逢朋友之间‘人之常情’。
回到警局，雨恰好停。
任尔东带人站在院子里等，还没等警车停稳就跑过去。
“检察院来人。”
纪征眼睛是很干净很深邃黑色，眼神清晰又柔软，夏冰洋毫不避视看他片刻，道：“看不到，你再帮看看。”
像是为让他看清楚点，夏冰洋手撑着坐垫，向他稍稍倾斜身子。
纪征没做他想，认真地看着他眼睛道：“有点肿，疼不疼？”
夏冰洋点下头：“疼，疼厉害。”
纪征抬手轻轻摸摸他红肿眼角，柔声道：“可能发炎，回去用清水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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