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电话打过去,黎志明很快带着彭家树进来。
彭家树穿着某外卖公司工装,他低眉顺眼,畏畏缩缩,黄底黑条纹工作服穿在他身上像是囚服。他左边胳肢窝里抱着只头盔,右手还提着份需要派送还没派送成功餐食。
彭家树进警察局就这样幅窝囊样,从不敢抬头看人,他把头盔和餐盒往地上搁就蹲在墙角,似乎在他认知里,所有警察都喜欢让犯人保持这个姿势。
夏冰洋递给黎志明个眼神,黎志明把彭家树从地上拽起来,给他搬张椅子,按着他肩膀强迫他坐下。
夏冰洋接杯水,拿着茶杯坐在彭家树对面,翘着腿,先盯着他看会儿,才道:“别紧张,今天找你不是为
厂仓库失火,他损失几百万货物和片厂房,背上巨额欠款。他妻子在救火时候被烧死,他在夜之间失去全部财产和自己妻子,随之葬送还有他名誉。如果换成是你,在夜破产,失去妻子,被周围所有人当成是杀人凶手,在即将被警察逮捕情况下,你求生意志会有多强烈?”
任尔东神色愕然。
夏冰洋又道:“你们站在把他当成凶手角度上去定义他z.sha,这对他不公平。”
任尔东双膝软,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眼神木木看着桌面,道:“太扯,闵局当年亲自督办案子竟然……说出去谁能信?谁敢信?你要是敢捅出去,党灏能拿枪崩你!”
夏冰洋轻轻地,冷冷地笑笑,道:“他是警察,也是警察,办都是职责以内公事,他还真崩不着。”
办公室门忽然被推开,娄月面色严肃风风火火地走进来,笔直走到夏冰洋面前,像有许多问题要问他,但情急之下时噎住,反而说不出话。
任尔东看到娄月脸色,心冷大半,不安问:“怎样?”
娄月缓口气,勉强位置冷静口吻,道:“刚才问过孟翔,他说他在12年4月15号确在718省道载过洪芯,时间和夏队说致,行车记录仪还拍下当时录像。但是六年前个姓纪警察到他家里取走记录仪。已经让他到警局做口供,他马上就到。”
任尔东双手捂着脑袋失魂儿似连声念到:“完完完,兜不住兜不住——”说着顿,扭头看着夏冰洋:“六年前?姓纪警察?他是谁?他怎会找到这个出租车司机?难道是闵局人?”
夏冰洋不答,只掸掸衣襟,道:“知道那份录像在哪里,晚些时候拿给你们看,先把彭家树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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