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车祸现场被那天大雨冲刷很干净,几乎没剩什东西。”
纪征垂眸沉思片刻,道:“能看看案卷吗?”
闵成舟疑道:“你怎这上心?”
纪征笑道:“受人所托。”
这是真话。但是在闵成舟听来,他受律师朋友所托。
纪征说出早已准备好谎言:“个律师朋友帮龚海强遗孀栾云凤打官司,偶尔和他聊起这桩案子。”
他无意对闵成舟说谎,但是他不知道该怎解释他和六年后夏冰洋通话这离奇事件。如果如实告诉闵成舟,闵成舟必将问出许多他自己也想不通问题,所以为轻便省事,说谎变成唯不二选择。
闵成舟立刻就信他,道:“确,栾云凤直在上诉。”
“为什?”
“她口口声声说事故现场还有另辆货车,是肇事车辆之。她丈夫龚海强不应该为雷红根死负主要责任。”
趟,你就知道肚子里有多少存货。”
纪征笑笑,抬手引向会客沙发:“坐。”
两个人相对坐下,中间隔张茶几。
闵成舟掏出烟盒,抽出两根烟,问他:“学会没有?”
纪征端着杯水,交叠双腿,微微倾着身子倚着沙发扶手,笑道:“没有。”
闵成舟犹豫片刻,考虑到这桩车祸几乎已经透明,没有可遮掩要密,而且他不愿意抚纪征面子。他现在还对纪征有些愧疚。
“好吧,找找。”
他拿出手机登陆邮箱,找到技术队队员扫描后发到他邮箱里电子版案卷,然后把手机递给纪征:“这就是。”
纪征放下茶杯,接住他手机,从第页往下看。
案发时间是4月15号傍晚6点23分,案发过
“她有证据吗?”
“就是因为她没有证据,所以才不好办。”
“那能确定龚海强是撞死雷红根肇事者吗?”
闵成舟正色道:“确定,车祸发生时候,718路段巡逻协警刚好经过,目击车祸发生全过程。龚海强撞死人后企图逃逸,这名协警就去追,结果造成龚海强发生二次车祸,车子冲下公路,龚海强当场死亡。这名协警被引咎追责,已经被开除。”
“没查到栾云凤口中第二辆货车?”
“不抽烟不喝酒,真无法想象你怎能这自律。”
“习惯而已。”
闵成舟点着根烟,往后靠在沙发靠背上,道:“从会场偷偷溜出来见你,说吧,找什事?”
纪征不和他过多迂回,直接问起四个月前发生在718省道场交通事故。
闵成舟有些惊讶:“你怎关心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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