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头公园及武藏野等近郊去散走闲游,除你以外,更没有别人。那几年高等学校时代愉快生活,现在只教闭上眼,还历历透视得出来。看你许多初期作品,这记忆更加新鲜。所以愈读你作品,愈想和你通次信者,原因也就在这些过去往事追怀。这些都是你和两人所共有过去,写也没有写得你那好,就是不写你总也还记得,所以不想再说。打算详详细细向你来作个报告,就是从那年冬天回故乡以后十几年光景山居养病生活情形。
那年冬天咯血,和你道上房州去避寒,在不意之中,又遇见那个肺病少女——是真砂子罢?连她名字都忘——无端惹起那场害人害己恋爱事件。你送回东京之后,住个多礼拜,就回国来。们老家在离城市有二十来里地翁家山上,你是晓得。回家住下,自己对病,倒也没什惊奇骇异地方,可是痰里血丝,脸上苍白,和身体瘦削,却把那已经守好几年寡老母急坏,因为那短命父亲,也是患这同样病而死去。于是她就四处去求神拜佛,采药求医,急得连粗茶淡饭都无心食用,头上白发,也似乎天天加多起来。哩!恋爱已经失败,学业也已辍,对于此生,原已没有多大野心,所以就落得去由她摆布,积极地虽尽不得孝,便消极地尽顺。初回家年中间,简直门外也不出步,各色各样奇形草药,和各色各样异味单方,差不多都尝个遍。但是怪得很,连自己都满以为没有希望这致命病症,到回国后所经过第二个春天,竟似乎有神助似地忽然减轻,夜热也不再发,盗汗也居然止住,痰里血丝早就没有。娘喜欢,当然是不必说,就是在家里替煮药缝衣,代操作切那位妹妹,也同春天天气样,时时展开她愁眉,露出她那副特有真真是讨人欢喜笑容。到初夏,药也已经不服,有兴致时候,居然也能够和她们道上山前山后去采采茶,摘摘菜,帮她们去服点小小劳役。是在这年——回家后第三年——秋天,在们家里,同时候发生两件似喜而又可悲,说悲却也可喜悲喜剧。第,就是那妹妹出嫁,第二,就是定在城里那家婚约解除。妹妹那年十九岁,男家是只隔支山岭家乡下富家。他们来说亲时候,原是因为们祖上是世代读书,总算是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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