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用常备在手中门卡打开铁艺大门,和贺丞走进这方他们居住多年院落。
今天回到这里,楚行云心情很沉重,很复杂。他曾认为自己很熟悉房子或许隐藏着些不为人知秘密,这个秘密伴随着往事被遗忘在时光深处角落里。现在他们回到这里所寻找真相,真相见证者或许就是这栋房子。
但是‘它’却什都不能告诉他们,‘它’像是个龙钟老人,如海般包容,也如海般深沉。它亲眼目睹这所房子发生切,所有好与不好,它全都知道,也消化所有人悲伤与欢乐。
他跟随阿姨初到这里忐忑与惶恐,贺丞被解救后回到这里愤怒与彷徨,他收拾行囊带着录取通知书离开这里时伤感和不舍,贺丞接管天鹅城搬离这里时无奈和留恋。
这所房子送走最后个人是贺丞,贺丞走后,房子就空。
泰试图把他从地上拖起来,他也有意配合,但是他却无法支配自己身体,直到十几分钟后,似曾相识从高处跌落水中失重感和被水淹没窒息感随着他游荡已久灵魂灌入体内,才使他苏醒。就像是……做场梦。
楚行云伸手扶住椅背,弯腰倾身靠近他,哑着嗓子问:“什人掉进水里声音?”
贺丞垂下眼睛,涂蜡似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说:“个孩子。”
他说出他最不愿意听到答案,尽管已经有所预料,但是楚行云还是怔片刻,然后强迫自己保持温柔和平静,抹去贺丞额头渗出层冷腻薄汗,又问:“谁?是你吗?”
个孩子落水声音,会是谁?‘他’又为什会落水?是贺丞吗?所以贺丞才会讨厌水,甚至恐惧水吗?
忽然之间,楚行云似乎明白,当时贺丞向他坦白时候,为什说如果等不到他,他就搬回这里,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守着房子过辈子。
初闻只当是他孩子气疯话,楚行云从未往深处认真想过,现在再次回到这里,他才明白。他带给贺丞那些痛苦和快乐,和贺丞带给他那些痛苦和快乐,都发生在这栋房子里,并且随着地基扎入地心。这栋房子对贺丞来说早已不是个住处这简单,‘它’更像个见证者,见证
贺丞摇头,累极似闭上眼,道:“不知道。”
说着,他顿瞬,悄然睁开眼睛看着楚行云说:“但是知道应该去哪里找答案。”
“哪里?”
“和平大道号馆。”
江妈回乡省亲,号馆里里外外空空荡荡,院子里早已种上应季花树,所以院里依旧馥郁芳菲,风华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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