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问错
“想起什
？”
贺丞用双手撑着身体从躺椅上坐起来，歇
口气，又低头沉思半晌，然后抬眸看着他，道：“最后那个声音，是男孩儿撞倒水晶架，水晶球掉在地上
声音。”
他坐起来，刚才经过挣扎而松散大开衬衫领口斜斜往下耷拉，露出里面被汗水浸湿皮肤，颗水珠正从他笔直锁骨上滑落，坠入衣领边缘。
楚行云系上他第三颗衬衣纽扣，无所谓似笑笑，末抬手摸摸他汗津津脸，说：“小少爷真能干，你任务已经完成，别再想。”
说完，他起身往门口走，才走步，忽然被贺丞拽住手。
医生见状连忙走过去，把他从贺丞身边拨开，女人微不足道力道竟然轻而易举把他推到旁，甚至险些把他推倒。
楚行云双膝着地跪在地上，看着死过去似贺丞，眼前阵飘忽，忽然感到全身气力如潮水般泄去，随时会支撑不住自己身体重量倒下去。
“贺先生，现在你离开宴会厅回到那扇门前，
数五声，你再次推开门，、二、三、四、五。”
李医生话音轻巧落下，贺丞暗黑片双眼微微颤，似是被注入道光，填充他空洞且涣散瞳孔。
他像是做场梦，逐渐从梦中苏醒，恢复意识后说第句话是：“结束吗？”
贺丞握着他手，目光无力且疲惫看着他，轻声问：“帮到你吗？”
楚行云心里又酸又软，碍于旁李医生才没有去抱他，笑说：“当然，你帮大忙。”
贺丞像是在猜度他这句话真假，然而脑子里晕晕沉沉，额角上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脑力活动此时对他来说很吃力，于是先把这个问题搁下，握紧他手指，仰头看着他吃力笑笑，又问：“那你现在更爱吗？”
“……嗯，更爱你。”
等在门外肖树见楚行云打开房门走出来，忙问他里面情况，见他只顾凝神沉思，便要自己进去看看，却被他挡在门口拦住问道：“昨天晚上宴会厅里工作人员里，有位女厨师？”
这句话，他转头看着楚行云问道。
楚行云蹲在他身边，紧紧握住他手：“嗯，结束。”
楚行云手比他还冷，还在不停颤抖。贺丞累似侧着头静静看他片刻：“你好像很害怕，刚才说什？”
楚行云拨开缕沾在他额头上被汗水浸湿头发，短促又沉闷笑声：“你差点吓死，你刚才说话，自己不记得？”
贺丞垂下眸子仔细回想片刻，然后道：“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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