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舒无声‘哦’声,微笑着,不置可否。
楚行云看出来,这个女人已经处于严防死守状态,她很清楚目前所有证据都无法把她牵扯进案件当中,因为她没有杀任何人,她很清白。
不,她不清白。
“除你父亲,陆夏还杀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何云舒笑道:“当然知道
何云舒眼神颤,略显恍惚,随后,她似乎是想做出些悲伤表情,但是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佯装悲伤,索性笑道:“哦。”
楚行云也慢悠悠笑:“你好像不惊讶。”
何云舒端起茶杯,垂下眸子,吹散漂浮在杯面茶叶,道:“不瞒您说,楚队长,和父亲感情并不好,他在高三那年就去向不明,这多年也没有见过他几次。倒是半个多月前他忽然来找,坐会儿就离开。”
她说应该是何剑锋出现在艺之林大药房那天晚上,楚行云有些欣赏她镇定和坦白,然而她解释何剑锋出现在艺之林大药房说法却和陆夏完全不致,她和陆夏之间定有人在说谎,而此时他可以确定,说谎是陆夏。
何剑锋和陆夏没有任何关联,和他有关联是何云舒,那陆夏提供杀人动机也可以被完全推翻。
像样板间样干净。
就算有线索,也早就被毁灭,楚行云本就没有抱有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什,他只是在确认,陆夏画室后是何云舒卧室。
走出卧室,他对何云舒道:“想和你聊聊,可以吗?”
闻言,何云舒丝毫不显惊讶,倒像是早有准备好学生被点名回答问题般,充满从容与镇静,楚行云甚至在她眼中看到类似于‘斗智’般明锐光芒。
她借故支走自己未婚夫,然后关上房门,在厨房里泡两杯茶,端到布满大小纸箱客厅。
“从那天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至于你说他已经死,确不知情。”
“你不好奇他是怎死吗?”
楚行云又问。
何云舒抬起双恍如处子般纯稚美丽眸子,笑问:“他是怎死?”
楚行云和她笑样虚假,道:“陆夏杀他,”
“不好意思,今天家里太乱。”
她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在楚行云对面坐下。
楚行云着实渴,喝口烫嘴茶水,然后打开随身带来文件翻到其中页粗略扫遍,继而抬起眸子看着她笑问:“何助理,知道令尊出事吗?”
何云舒眼神微讶:“父亲?他怎?”
楚行云充满胁迫性目光定定看着她,微勾着唇角风平浪静道:“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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