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开车,精神有些疲乏,于是楚行云腾出只手摸出烟盒点根烟,深吸口白雾又慢悠悠吐出来,香烟夹在指缝里抵在唇角,道:“既然陈静知道陈雨南还活着,袁平义是无辜,那她为什要保守这个秘密?袁平义死,就算陈雨南还活着也已经失踪,她还保守
楚行云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朝他伸过去,端着他下巴使他转头看向自己。
他想从贺丞脸上看出些被他隐藏情绪,但是贺丞此时很平和,褪去眼镜没有镜片遮挡双眼清亮透彻,像雨后初晴阳光般驱走空气中切尘埃和杂念。
贺丞迎着他充满探究和疑虑目光,微微笑笑,说:“别担心,很好。”
楚行云回过头,目视前方道:“你想跟聊聊吗?”
贺丞把胳膊架在车窗上,抵着额角,调整个舒服姿势:“嗯,从谁开始?”
聊方才发生事时,忽见贺丞抬起右手,摘下脸上眼镜。
贺丞捏着眼镜腿把眼镜取下来,像扔个垃圾样把手伸向窗外,轻轻甩出去——
风声太急,车速太快,被扔出车窗眼镜就像坠入深沉大海中样,消失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在他扔眼镜那刻,楚行云清楚感觉到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擂拳,心跳在忽然之间静止,片刻静止后如嘈杂鼓槌疯狂敲击鼓面。
失去控制车头以条笔直斜线趋势撞向路边路沿石时,贺丞出声提醒他道:“当心。”
楚行云目色沉沉看他眼,道:“陈雨南,她应该还活着。”
揭穿袁平义身份之前,他还以为袁平义至多只是个替死鬼,被真凶收买条人命。倘若袁平义为财而死,那陈雨南生死无从追究,但是袁平义是为情而死,那他换取定是陈雨南生命。
以命换命,是位父亲能够为女儿做出最伟大,也是最残忍付出。
贺丞点点头:“而且,陈静知道陈雨南还活着。”说着,他露出丝笑:“那今天咱们没有祭奠成功亡人不是陈雨南,而是袁平义。”
老太太说,个年轻外乡女人将袁平义骨灰带走安葬,这个女人是陈静无疑。
楚行云猛地向左打把方向,不知是不是因为堪堪躲过方才触即发车祸而感到后怕,他掌心涌出层层冷汗,险些握不住方向盘。
“你怎?”
楚行云声音有些暗哑。
“没什。”
贺丞往后靠进椅背,长输口气,依旧看着窗外,淡淡道:“只是觉得有些多余,忽然就——很厌恶,想做出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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