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骁并不反驳他和周世阳事先约定见面
事实，而是将主动转于被动，将所有解释权都推诿到死人身上。
楚行云甚至能想到他来警局之前他律师是如何教导他这些话
字不落记在脑子里，行驶着魔法般颠倒黑白权力。
“你律师很专业。”
楚行云如此夸赞道。
覃骁并不避讳，大大方方接受他赞美，笑道：“谢谢。”
楚行云状似随意在停车场里看
圈，然后从车头上站起身，朝那辆蓝色锐途走去：“既然咱们都赶时间，那就赶快开始吧。”
他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然后在车里向覃骁招招手，示意他上来。
覃骁犹豫片刻，看着楚行云假惺惺笑脸，难以捉摸他用意。
楚行云见状，倾身过去打开驾驶座车门，笑道：“上来吧覃公子，这辆车上又没有鬼，你怕什
？”
不知是‘鬼’还是‘怕’这两个字眼哪个刺激到覃骁。
，安之若素经过停放在正中间蓝色锐途，视这个载过周世阳和方雨亡魂见证者为无物。
“来。”
楚行云像对老友寒暄般，抬起头冲他笑，然后垂下眸子接着翻阅手中资料，道：“稍等会儿。”
覃骁微微皱起眉头，略有些不耐烦站在他对面，周世阳车头前：“如果你想问
和案情有关问题，可以直接问律师。”
楚行云埋着头，沉沉笑声，从胸膛里发出笑声很短促也很敷衍，还未坠地就已经散，留下使人无尽遐想空间。
楚行云垂下眼睛，把摊在腿上资料翻开，页页走马灯似翻看，似有所惋惜般叹道：“术业有专攻，这句话说得真是没错，像徐律师这种在专业领域登峰造极刑辩大律师，缺乏天文常识也在情
覃骁脸色变，像是做出反击般拉开车门上车。
楚行云目光在他僵硬又冷酷侧脸上停几秒，然后收回来放在破损挡风玻璃上，口吻平淡像是在和朋友聊天：“想听听你对周世阳这个人印象。”
覃骁坐在驾驶座上，抱着胳膊冷淡道：“没什印象，和他不熟。”
“不熟？那他为什会约你在蜀王宫见面？”
“不知道，提前订房，到时间赴约而已。至于他约干什，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吧？”
“别急。”
楚行云笑说：“这件事儿拖得有点久，咱们都被困住无法脱身。今天把你叫过来，是想跟你有个结。”
说着抬起头看着他问：“赶时间吗？”
覃骁秉持着强大戒备看着他：“嗯。”
“正好，也赶时间，赶今天下午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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