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警察先生?”
男主人隔着铁门问道。
“程勋住在这里吗?”
“是儿子,怎?”
楚行云稍稍提口气,然后吐出去:“很抱歉程先生,今天早上在诺亚广场湖边发现您儿子尸体。”
杨开泰皱起眉毛,低沉埋怨道:“队长。”
楚行云哈哈笑,不再逗他,道:“你说没错,登门拜访死者家属也是最不愿意干事儿。次两次还好,次数多,见到那多张悲伤脸,难免会怀疑自己价值,你跟这久,两年?三年吧,以为你早就习惯。”
说着,楚行云抬手在他头顶揉把:“怎还这多愁善感?要抱抱吗小宝贝?”
杨开泰叹口气,快步往前走:“你总是这样,说不两句正经话。”
楚行云用手拢着火苗点根烟,跟在他身后笑道:“谁让你是咱们队里最好逗个。”
湖滨道所高档住宅区,楚行云把车停在花圃栅栏旁,甩上车门走十几米才发现杨开泰没有跟上来。
杨开泰垂着手臂静静站在绿荫下,仰着头平静从东方天空望到西方,眼中没有功利,身上缺少尘嚣,像是从艺术学院象牙塔中外出采风大男孩儿。
“怎你?”
楚行云问。
杨开泰把目光收回来,向他走过去:“这儿摄像头很多。”
程勋母亲比起程勋父亲来要显得不那年轻,如
花艺铁门前,楚行云按响墙上门铃,顷刻后道中年男人声音从墙上话筒里出传出来。
楚行云拿出警官证对着猫眼:“警察。”
“稍等。”
在等待男主人开门时候,杨开泰问他:“他们还没发现孩子不见吗?”
楚行云意味不明耸耸肩,眼睛直看着穿过院子走来男人身上。
楚行云随意往道路两旁看看,笑下继续往前走:“有钱人普遍比般人更怕死。”
楚行云走路时候姿势有些‘飘’,肩膀总是随着步子轻轻晃动,往往是右脚脚尖还未踩实,左脚已经迈出去,因此总给人轻佻浮躁不太稳重感觉。此人‘形’和‘容’和他当年在京州大学被列为风云人物时没有丝毫出入。无论他毕业多久,见识多少鲜血和现实,他还是刚从学校时毕业风云学长模样,社会这个大染缸没有改变他丝毫,这点倒是难能可贵。
“队长,你觉不觉得们工作,有时候像个报丧人。”
杨开泰脸上有些低沉,闷闷问。
楚行云看他眼,佯装出脸惊恐:“别胡说,公职人员不允许搞副业,你想被双开吗三羊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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