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饶命！”陶燕赔着笑脸躲开，“要不你现在叫他滚，
们自己去检查？”
杜敏
时语塞，不由自主地望
眼正在挂号窗口前排队
方诚实，此时他也正好回头望向这边，满脸阳光灿烂，还欢快地冲她挥挥手。她心又软下，只好恨恨地撤回目光，咬牙切齿道：“才不那
便宜他！等回头确诊，要当他面告诉医生要流产，活活气死他！”
虽然杜敏说得狠，但她看方诚实眼神陶燕已然于心，当下她只是嘿嘿干笑声，不再搭腔。
另个自己能力强会赚钱，都没经历过苦日子，无法理解拮据经济条件有多可怕——它可以毁灭人自尊心、自信心和理想，可以让人生变得无奈而卑微；再者，陶燕还没结婚，杜敏也不想让她看到婚姻里面太多现实无奈因素。
所以，最终杜敏只是叹口气：“明天确诊后再决定吧。陶陶，答应你——至少明天，不会手术。”
方诚实接到蒋薇电话后，千恩万谢。在蒋薇叮嘱下，他决定暂时不给杜敏电话，省得“打草惊蛇”。在夜兴奋未眠之后，他终于盼到天色微亮，于是骨碌爬起来，匆匆洗漱之后，7点刚过就守在中医院门口。
杜敏就是在这种情形下看见方诚实——看到杜敏，他大老远就冲过来，不管三七二十，先抱起杜敏旋转两周半，然后才放下她，睁着两只黑黑熊猫眼兴奋地问：“老婆，咱们真有BB吗？”
第次看到方诚实兴奋得像个小男孩模样，杜敏心没来由地先软半，原本是打定主意不跟方诚实说话，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虽然声音依然冷冰冰：“还没查呢，怎知道？”
“哦，那咱们现在去查。”方诚实赔着小心，殷勤地把杜敏路搀到候诊大厅，找个位置坐下，这才笑容可掬地对杜陶两人说：“你们俩坐这儿等，去挂号。”
陶燕眼瞅着方诚实迈着欢快步伐走开，这才冲杜敏吐吐舌头：“敢情老方这喜欢小孩呀！杜杜，你还是别跟他提打胎，猜他会找你拼命，嘿嘿！”
“他敢？孩子在身上，死两命。”杜敏绷着脸哼声，然后开始追究陶燕泄密事，“陶陶，他怎会知道今天来中医院检查，是你透露吧？你这个叛徒！”
“？”陶燕瞄眼杜敏虎视眈眈表情，连忙摇头狡辩，“不是不是，可没跟他说。只不过是给薇薇打个电话，报告声而已。”
“你这家伙！”杜敏气势汹汹地伸手去捏她胳膊，“还说不是你！拐个弯还是你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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