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方诚实想想,“这时候最脆弱人是你妈,你爸年纪又大,现在你就是家里主心骨。你定要坚强些……你有在听说话吗?”
杜敏低低嗯声。
“噢,”方诚实继续把话往下说,“以前有个亲戚也
眼,也根本不会让你赶回来。”
“爸,是工作重要,还是妈命重要?”杜敏直压抑在心里情绪突然爆发,“她是您妻子没错,但她也是亲生母亲!您有什权利对隐瞒事实?今天,如果不是妈要做手术,不是她右眼老跳,您是不是还打算继续瞒?”她眼泪迸发出来,“您想直瞒到什时候?难道瞒到、瞒到……”后面话她说不下去,声音已全然哽咽。
“小敏,你冷静些!”杜爸没想到女儿反应会这激烈,赶紧焦急地解释,“只是不希望影响你工作,现在大城市竞争那激烈,保住份好工作不容易……本来是想等你妈妈手术后,病情稳定再跟你说。”
“好,爸,不用解释。”杜敏心烦意乱地挥挥手,“反正这次假请定。如果公司不批就辞职!”
杜敏口气请半个月假。经理大李不但爽快地批杜敏假,还关照她有什他能帮上忙尽管开口。虽是句客气话,却让杜敏倍觉温暖。杜爸杜妈知道杜敏上司态度后,也终于放下心来,不再逼着女儿回厦门上班。
过几天,杜妈第次化疗开始。让大家没有预料到是,杜妈对化疗反应非常强烈,什都吃不下去,过几天,人就明显瘦下来。杜爸和杜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又无能为力。这期间,方诚实主动给杜敏打个电话,询问杜妈病情。杜敏话还没说出口,就先哽咽。这些天,当着杜妈面她不敢哭,怕老妈起疑心;当着杜爸面她还是不敢哭,怕老爸看更伤心。她心中担忧和恐惧到底憋得有多难受,也许只有她自己才明白。方诚实在电话那头听着杜敏压抑啜泣,他心也揪紧,不知不觉地对杜敏增加份深深怜惜和同情。
“敏,别哭。你妈妈定会好起来。”他第次大着胆子对杜敏用昵称,希望这样能让她感觉温暖些。
“诚实,真很难过。”杜敏也只能对方诚实倾诉,“妈她现在什都吃不下……就算治疗方案真有效,她身体这样干熬着,也熬不下去啊,呜呜……”
“医生怎说?”
“还能怎说,实在吃不下就只能打点滴。可妈手本来就已经给扎得跟马蜂窝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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