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诚实心疼地看着她,“本想让你多睡会儿,很久没有看你睡得这香。哦,”他看看正在发光手机屏幕,“又打来,
个月相处,他觉得已经把杜敏解得差不多——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善良、孝顺,虽说有点小虚荣、小脾气,但现在“80后”女孩,哪个身上不是或多或少有些呢?只要他多点包容心,也就不是什大问题。而且现在和杜爸深入交谈之后,老人家通情达理更坚定他娶杜敏决心——婚姻既是两个人事,更是两个家庭事,岳父母通情达理,女婿以后日子就会好过许多。为成全杜敏孝心,方诚实甚至还主动向杜爸提出尽早举行婚礼想法。
于是,周后,在取得双方家长首肯情况下,杜敏和方诚实迅速领取结婚证。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是:杜妈那几天情况好转只不过是临终前回光返照。就在两家人忙着准备婚礼前夕,杜妈带着对家人万般不舍,与世长辞……
喜气洋洋婚礼突然变成凄凉沉重葬礼,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思想准备,尤其是杜敏。在杜妈被盖上白布单那刻,她就晕倒。醒来,她连哭都哭不出来,牙关紧咬,整张脸憋得铁青,嘴被强行撬开灌几口温水后,才哇声大哭起来。
举行遗体告别仪式时候,杜敏已经把她攒二十几年眼泪都流尽。她是被方诚实架着向母亲做最后告别,在仪式即将完成那刻,她不知道从哪里来力气,突然挣脱方诚实,扑到杜妈身上,紧紧搂着怎也不肯松手。绝望无助感觉,就这透过层层衣服,点点地浸进她心里……
母亲走,带走不仅是她们母女俩过去29年所有幸福记忆,更为她留下满脑子仓皇失措——没有母亲指引,她这段还没完全做好准备闪婚路,可该怎走下去?
半年后。
已是2009年夏天。
7月末厦门,依然处在酷夏之中。早上9点太阳透过没有窗帘窗户,如既往地光顾园山北路间不足15平方米客厅。客厅装修是90年代初风格,家具不多,也都很旧,靠近门口人造革沙发有些接缝处已经断裂,尴尬地裸露着内里发黄海绵。屋里唯比较新,恐怕就是客厅那幅放大婚纱照。
卧室里,杜敏搁在床头柜手机第二次响起。方诚实看看怀中还在熟睡女人,小心翼翼地腾出右手,把手机抓过来设成静音。
“诚实,是电话吗?”就在他手伸缩之间,杜敏也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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