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缓缓,做出不打算罢休态势,李清如嗡着声回应:“爱。”
“陆汉声,爱你。”
从十五岁初次肖想你,只算少女怀春。到被你救下那日生出占有欲,再到步步主动贴近,跌入漩涡。现在二十岁,只觉得愈加爱你。爱你这个上海滩人
她冷声劝,“不是出去吃酒话,在家少喝些罢。”
走到厨房为他烧水泡茶。
男人始终沉着脸,末什也没说,倒是放下酒杯,被李清如拿过倒掉,洗干净放到柜子里。
当夜,那张不知道他同多少人缠绵过床,清如最受不姿势。
…………
可李清如在陆公馆之外,却开始找差事做。
她现下还在读大学,成绩不错,闲暇时候接别人介绍活,譬如教人画画,又或是教钢琴,她都在行。
回陆公馆时间愈来愈晚。
陆汉声不在意,两次早回家没见着她,就不回,李清如自会去贝当路公寓找他。
他想点也没错。
已算足够“爱”她。因上海滩陆少爷生平两大爱好是赚钱二是女人,现下愿意为李清如少睡几个,当真可歌可泣。要刻在牌坊,加匾表彰。
可又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能再持续现状。
李自如回来如何交代?
没几天,陆汉声带回幅油画,李清如品着觉得并不好,布局不行、色彩搭配尚可,但仍旧差点,倒像是哪个学徒酒后乱画。
他却说,是他为她亲手所绘,仿浮世绘风格,画是潺潺流水。
最后,她恍惚都要失去意识,他才要*。自背后附在她耳边,咬牙问:“爱不爱?”
“说,爱不爱?”
真霸道。
他不爱任何女人,却要所有女人都爱她。从这点上来说,李清如与别女人没有任何分别。
可她扪心自问,答案是爱。
李清如去找,还是坐汽车去。
孙家大少爷亲送,因她正在教他弟弟绘画。汽车停在陆汉声公寓门口,陆汉声在客厅静静地等,今夜没有女伴前来。
许久,也没人进门。
他起身到门口开门,见着李清如和孙少爷两人正微笑作别,画面融洽。以前应酬场里也是见过,孙少爷还要点头唤句“汉声”,他冷脸应答。
客厅里,陆汉声手里又拿着酒。
李清如又宣布投降,被他搂着,男人头埋在她颈窝,阵缠绵。
她明白,陆汉声在讨她开心。
不同于外面那些女人,他随便买些珠宝首饰做礼物便送。李家小姐从小也是见惯,并不会得意。
她想要无外乎是他真心。
那他给些便是,能哄她许久安宁,再不提名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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