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萝继续说,“你应是想到,托你帮忙,便是不想让周之南知道。信你,不仅因为们都是北平人,也因为看着你不是那般鸡贼人,赌次。你若是告知周之南,自也认,无话可说,只当是看瞎。”
许碧芝盯着她看看,阮萝今天只在鬓边别只簪花,长发披着,她从未烫过头,每根头发丝都是乌黑光亮。少女年纪不施粉黛,轻涂层口红便已是气色红润,浑身素静静。可也是身反骨,娇纵难驯。
阮萝太年轻,许碧芝羡慕,也嫉妒。
只是不会嫉妒太久,因为深知,嫉妒会让人变老。
回过神来,许碧芝目光更殷切几分,差点眼眶含泪。
“也不算是常,至少三两个月得去上趟。你不大懂这其中门道,若是不去上去,那边厂子人消停不几时。”
她见阮萝若有所思,为她填上杯酒,热心开腔,“也不知你怎来上海,且三年未回。若你在北平有甚事情,定要同言语,能帮到定帮到。”
许碧芝双玉手,指甲上面是红色蔻丹,覆上阮萝冰凉手背。
但并不能让阮萝暖起来,她手,也很凉。
“倒还真有事想央求你。”
”
许碧芝看明白,她透彻很。
不能细细谈论这个话题,趁早寻别话茬。
许碧芝:“你有些年没回北平吧,听你口音都听不出。”
阮萝小口嘬嘬杯子里酒,她虽没喝过,酒量也绝不至于杯倒地步。
她是拍过电影,最会做戏
许碧芝做知心大姐姐状,握她只柔荑,眼神殷切。
“央求可谈不上。且不说是个局器人,单看周老板面子,杀千刀事情也是帮你做得。”
阮萝佯装听不到周之南三个字,唤人送上来纸张和笔。她字写不甚好看,只能算看得清楚,许碧芝也不嫌,认真看她写下三个字。
“帮打听下这个人,他家里现在怎样。是北平人。”
许碧芝接过那张纸,看看。只三个字,她很容易记住,且分毫不差。
“是啊,有三年。你应是这三年见过唯个北平人。且还有些口音。”
许碧芝赚钱回过北平,甚至如今她也免不时时回去。不是她双亲尚在,而是同那边生意牵上线。
“上海话说不利落,现在这里各地人都有,老板们都讲普通话。打心底还是觉得还是北平好,只因上海有生意,回不得去。幸好时时因生意往来会去上个几天,也算是慰藉。”
可算说到阮萝想说点子上。
“许老板可是常回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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