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这样哦。
……
次日清早,周之南照旧按时起床,但不打算去商会,在家歇息日。
阮萝起来还没刷牙洗脸,就说要带他去看礼物。
周之南支烟抽像打仗般,按灭把她翻个身,揽入怀中。
那声音闷闷沉沉,又娇态憨憨,在他耳下。
“少抽烟呀……今天又喝酒又抽烟……还做两次……身体呀要注意……”
“身体不好?”
“好……”
她侧着头枕着枕头,闻言嘟嘴,“在床上抽嘛。”
她是准,可周之南过不心里那关。他洁癖,断不能接受在床上吸烟。
阮萝手已经搭上他腰,周之南无奈,从床边柜子抽屉里拿出盒香烟,抽出支夹在唇间。
隐约闻得到淡淡烟草味。划根火柴,短暂烟火味,点着香烟,吸上口,周之南微微眯眼。
他仍旧喜欢划火柴,不似陆汉声支做工精巧打火机到处晃。
两人谁也没再提去看生辰礼。
周之南今日是做两次,但他酒已醒,躺在床上甚至觉得有些清灵。
主要是阮萝彻底虚弱投降,周之南靠坐着,给她顺头青丝,再爱抚她背。只觉得今朝上海,波涛汹涌下,也有番宁静自在。
三十三年人生,初初做个俗人,滋味倒也是不错。
再俗气点,他此刻想点支烟,今夜烟酒欲都要沾沾,做彻彻底底大俗人。
被周之南无情拒绝,“去刷牙。”
嘁,真计较。
洗漱好后,他又叫她去用早饭,吃完再去看。
“周之南,
“萝儿快睡罢,明日带看礼物。”
“嗯。”
室寂静,周之南闭眼酝酿睡意,阮萝缩在他怀里呼吸沉稳。
她又骤开口,“周之南,你今天许愿没呀?生日愿望……”
“没有,人生目标都已达成。”
默默地往床边蹭蹭,生怕烟灰弄到床上。庆幸冬天不似北方干燥,不然还要防止火患危险。
阮萝跟着蹭过去,把他挤到床边。
他本想着快些吸完就蹭回去,这下被挤动不地方,有点僵住。
“娇娇,不要靠这紧。”
她头埋在他腰侧,仍是背朝上扭扭头,埋得更紧。
想着就起身,准备去客厅抽上支,被阮萝抓住手。
声音迷迷糊糊仿佛在沉睡边缘,“你干嘛去呀,周之南。”
她真很爱唤他全名。
听过最多称呼是“周老板”,从商之前,家人朋友唤也是“之南”。只阮萝不嫌绕嘴,她又是北平人,平翘舌咬得极准。翘舌音永远像是猫咪爪儿,挠他心。
“想抽支烟,你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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