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仰头看,天色已经渐亮,天空呈沉郁墨绿色,飘着大片大片石青色云,远处林子里还在刮着呜呜风,依旧寒气逼人。
但是天已经亮。
警车辆辆离开,邢朗断后,也走在最后。
目睹最后辆警车消失在苍茫稀疏夜色中,邢朗才松
终于,邢朗赢,面包车驾驶座车门忽然被推开,个男人举着双手,连滚带爬从车里下来,跪在雪地上。
两个警察立刻围上去,给这人戴上手铐。
邢朗扔下斧子,从副驾驶矮身钻进车厢,后座男人立刻拿枪指着他,哆嗦着大喊:“你别过来!”
邢朗双手扶着驾驶座和副驾驶车座,站在车厢里弯腰看着后座面无人色男人,目光慢悠悠移向缩在角落里两个女孩儿,然后又移到男人脸上,冷冷笑:“兄弟,你得懂得进退。现在你已经走向绝路,你进不,只能退步。只要你下车,保证给你酌情处理。”
“什,什酌情?”
人质,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只要警方比他们更强势,他们就会丧失最后丁点斗志。
玻璃出乎意料很厚,踹不开,于是邢朗把枪插入枪套,转过身朝郑蔚澜伸出手。
郑蔚澜立即就把手里斧头递给他。
邢朗接过斧头,轮起来就朝车窗上砸,怒道:“砸!把这破车砸烂!”
车窗霎时出现裂纹,闪开个口,车里人尖叫道:“你再砸就开枪打死你!”
“至少不是死刑,也不是无期。”
男人枪口不断哆嗦,被他说动似,脸上犹豫愈加明显。
趁他有片刻恍神,邢朗忽然沉下脸,拳抡在他面门,从座位间夹缝里钻到后座,把他面朝下按在车座上,喊道:“铐子!”
车门从外面拉开,陆明宇等人把他拽下车,给他戴上手铐。
场追击战终于落下帷幕,直升机和警车渐次撤离繁忙整夜鹰嘴山。
邢朗砸完车窗砸车顶:“开!开枪打死个女孩算什本事,打死警察才是你能耐!”说完冲周围警察吼道:“愣着干什?给砸!”
警察们操起棍棒,噼里啪啦砸车。
魏恒这辈子都没这紧张过,他好歹已经有两年协助警方侦查经验,但从没见过像邢朗此时用来对付绑匪手段。这粗,bao蛮横方法除邢朗也没有第二个人敢用。
万邢朗错误估判形式,或者并没有从气势上给对方造成毁灭性挫伤,就会激怒绑匪,造成人质伤亡。
魏恒站在凛冽寒冬深夜,身上层又层发着冷汗,脸色像被冷水泡过,白没有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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