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开着灯,个穿着修身运动装女人蹲在水池边洗菜,等邢朗哄走两个孩子,就抬起湿淋淋右手对邢朗招招:“你过来。”
邢朗走过去,把蛋糕搁在旁,卷起袖子把手探入深秋冰凉井水中揉搓着
早有几个搞收藏豪富到他们家看过,给出千万安置费,老两口都没卖,他爹经常把‘守着这座房子,就是守着个矿,等和你妈死,你们把房子卖,都是你们兄妹三个’这句话放在嘴上。
这话虽然说得腌心,但却是实话,近年来地皮疯长,老四合院更是金贵。虽然远远不抵个矿,但确实是笔庞大财产。
邢朗每次回到老院子,都有种回宫错觉,好像他们真住在煤矿里面。
“舅舅回来,舅舅!”
他刚进门,就被外甥和外甥女抱住大腿,两个孩子举着胳膊伸向他手里蛋糕。
声清脆响声。
邢朗捡起来看,是只刻着凤凰银镯子,品质不次,光洁明亮。
没想到还真被他翻到,邢朗揣起那只银镯子,又打开衣柜看看,在里面看到成堆四季衣裳。
这屋子里东西显然都没少,如果陶小飞背债跑路,也很有可能舍弃这堆文不值杂物轻装上阵,但是他却在件外套口袋里摸出张身份证。
身份证主人正是已经失踪三天陶小飞。
这是对龙凤胎,女孩儿叫莉莉,男孩儿叫安迪,五岁,目前在幼儿园就读大班。
邢朗递给他们个袋子:“自己分,人套。”
男孩子把礼物接过去,正要跑开时被邢朗捏住脸:“小子,你如果再抢你妹妹东西,让你在门外站宿。”
安迪咕哝道:“舅舅偏心,莉莉也抢东西。”
邢朗把手摊:“没看到啊。”说完在男孩子屁股上小小踹脚:“到边儿玩去。”
邢朗拿着那张身份证看会儿,眉头越皱越深。不多时,他把身份证也装在口袋里,临走时对高老板手下说:“快点把躺在外面那个女人送到医院,她快没气儿。”
离开网吧,回到车上,邢朗看眼手表,晚上八点十五分,有两个他妹妹打来未接。
他边回拨电话,边驱车往回赶,路上取回定做蛋糕。
今天是他爹六十七岁生日,家里人都放下工作赶回大院里给老头祝寿。
他们家老房子连着周围几条胡同至今都没有被拆迁,因为几条胡同保存完好,颇有历史风貌,现在成市里重点保护项目,家家户户修葺屋舍,垒黑瓦白墙强,独门独院,四面厢房。地段比芜津市商业街都金贵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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