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朗忽然握住他颤动
双手，看着他眼睛问：“这个人是谁？你看到他脸
吗，他是谁？”
陈雨抬起漫着泪光眼睛看着他，
陈雨闻言，小心翼翼转动眼睛想看着邢朗，但是他目光还未触及邢朗脸就匆忙收回。
邢朗沉下
口气，慢慢抬起右手搭在他肩上，感觉到他身体因自己触碰而剧烈颤抖，便低声道：“不用怕，
是警察。你告诉，可以帮郭雨薇报仇。”
不知是‘警察’还是‘报仇’触动陈雨，陈雨愣片刻，闪烁目光中逐渐褪去恐惧，身体里好像被贯注某种力量和勇气。
终于，邢朗看到他缓缓抬起双手比两个圆放在眼前，好像带副望远镜，然后从喉咙里低低发出个音节。
陈雨说：“看。”
程字不落全都说出来。”
邢朗还在逼问陈雨，提着陈雨领子几乎把陈雨大半个身子都悬在窗外：“是不是你杀郭雨薇？说！”
陈雨声音依旧模糊而破碎，只能疯狂摇头。
邢朗在他口中听到几个模糊字眼，他弯腰凑近陈雨，道：“说实话，有还是没有？如果你骗，就把你扔下去。”
这次，他听很清楚，陈雨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没有’。
邢朗眼褶颤，漆黑眼睛里迸射出如利刃般寒光：“看？你看到什
？郭雨薇吗？”
陈雨点头，放下双手，握着拳头，左手不动，右手饶圈，然后两只拳头用力往旁分开。停片刻后，双手之间距离拉得更大。
邢朗看着他动作，手心在不知不觉间渗出层层冷汗。
陈雨是在模仿用绳子拴住脖子，用力往旁边拉紧动作。也就是说，郭雨薇被勒死时候，他躲在某个地方默默观看全程。
陈雨眼中忽然掉下眼泪，滴落在地板上，摔成两半。他握成拳头双手在不停颤抖，然而，他还在用力，用力……
换做平常，无论陈雨怎申辩自己‘没有’，他们都不会相信。不仅是警方，就算和陈雨最亲何秀霞都不会相信他。
因为陈雨拥有最大嫌疑，而被怀疑人无论说什，都没有人会相信。
但是这次邢朗却信，因为他发现和陈雨罪名相悖证物。
陈雨被他从窗外拽回来后立刻蜷缩身体挤在墙角，抱着肩膀瑟瑟发抖，脸上唯没有被纱布缠绕双眼因恐惧而漫上层泪光。
邢朗朝他走过去，去蹲在他面前，目光灼灼盯着他脸，竭力压制住心底翻腾烈火，低声问：“相信你没有杀郭雨薇，但是她死，你知道她是怎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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