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来,他出好几层热汗,感觉浑身轻二两肉。头晕目眩头重脚轻症状也大大减轻,貌似即可康复。
魏恒拖着略有些虚浮步子去浴室洗澡,洗完猛然想起昨天邢朗好像给他打个电话,然后又来敲门。出于‘人情’考虑,魏恒觉得自己有必要回访。
他简单吹吹头发,把睡袍领口拉紧些,出门走到隔壁508门前,敲敲门。
没人应他,他以为邢朗还在睡睡,于是又敲敲门。没把邢朗叫出来,倒是把对面对老夫妻惊动。
头发花白老太太推开门,说:“小邢上班,七点多就出门。”
从鹿湾嘴回来,魏恒就病,高烧三十九度七,烧他差点死过去。
放魏恒回家养病时,邢朗还安慰他,说不怨魏老师你底子弱,他手底下两个糙老爷们也发烧,鼻涕眼泪流箩筐,情况跟魏老师你差不多。
邢朗说话自来如此,两面带刺。就算是好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不怎好听。魏恒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真心实意劝自己好生养病,只知道邢朗把他区别于其他‘糙老爷们’,这又是什意思。他暂时想不通。
回到家吃药躺在床上发汗时候,魏恒时睡不着,模模糊糊意识开始乱飘,不知不觉就飘到邢朗身上。他想,或许邢朗也并非那不可捉摸,话也没有那多层意思。是他太过小题大做太过草木皆兵也未可知。
最终思考结果掉在团浆糊里,随着铺天盖地困意不知所踪。他在临睡前唯意识是;真是有病,竟然琢磨邢朗琢磨大半宿。
老太太牙齿差不多掉光,发音不清晰,魏恒险些把‘小邢’听做‘小星’。
“哦,谢谢。”
魏恒说,然后往自己家走。路上想着,昨天邢朗给他打电话是
没睡几个小时,手机铃声在凌晨四五点把他叫醒,他掀开结痂般眼皮看眼来电显示,是邢朗。
魏恒接通,瓮声瓮气问邢朗有什事儿,邢朗问他吃药没有,他现在回家,可以顺路帮他带点药。
或许吧,邢朗是出于好意。但是魏恒大半夜被吵醒就为回答邻居句是否吃过药,这让他心里很窝火,但是又不能发作,不然显得自己不知好歹。于是魏恒保持冷静说句:“吃,谢谢。”然后挂断电话,关机,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
不知又过多久,魏恒迷迷糊糊听到似乎有人在敲门,但是他闷头苦睡,没搭理。还好敲门声持续时间不久,很快就归于平静。
第二天,魏恒觉睡到日上三竿,才发现芜津风雨终于停。窗外是碧紫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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