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嘭”地被推开,对于十月慵懒午后来说,这动静过分突兀。
个女孩进来,走到宿舍中间方寸之地站定,随后朝着不知名方向浅浅弯下腰去。她用毫无情绪声音说:刚才事,对不起。那张姣好脸孔上没有丝表情,让人隐隐猜测,如果笑起来必定摧枯拉朽。而此刻房间里另有四个人,林晓、罗立、周暮,以及周暮同学武小镇。气氛僵住,没有人答话,罗立从凳子上起身,正要说点什,那女孩却已径自爬上床,把将遮光床罩拉得死死。大家吁气,重新激活般继续各自方才手里事。
周暮踢踢武小镇腿说,走吧,们出去说话。离开房间时,武小镇听到很悠长声蝉鸣在外面响起,那种长,似乎永远都不会停。十月竟然有蝉,他觉得不可思议,定是自己听错。
刚到走廊上,周暮说这就是跟你提过室友,漂亮吧?不过这儿有点问题,多数时候人挺好,只是没准什时候翻脸。边说着她边比画个脑袋卡壳手势,武小镇看着周暮生动表情,眼前再度浮现出那张竟像是被困在墙壁里脸——康子年。
个小时以前,康子年在她刚才道歉地方莫名其妙地摔罗立水壶,开水溅出来烫罗立手。周暮说,罗立脾气好,总是让着她,要是换和林晓,呵。不过啊,反正也会有人帮康子年处理好,前不久她当众扇学长耳光最后也不之。家里有钱呗,她不怕惹事。
六月将过去。
你在这六月里行船,有时顺遂,有时险被淹没。
江水拍打着船舷,偶尔渗进船舱,你便坐在水里,滚烫燃烧水。
旧日歌声擦着窗外江面飘过,
光线从头顶瓦片缝隙间落下来。
他们回宿舍时,康子年正和罗立站在小阳台上说话,有个女人来送只水壶,康子年侧头轻轻地说,就放在那儿吧,麻烦你阿姨。她托着下巴,几缕头发从侧脸垂下,倦而抱歉表情,仿佛外面正温柔下坠黄昏。林晓冲周暮递个眼色,周暮依样传递给武小镇,大致意思是,瞧,这会儿又正常。
这是武小镇第次来B学院探望老同学周暮,他们在高中没有太多交情。武小镇到这个城市念军校以后极大程度地感受到生活单调乏味,当他在校友录里看到老同学,自然与她热络起来。周暮是个开朗女孩,两人在QQ上聊比高中三年加起来更多话
像星辰映照你脸,
转眼变成刀锋颜色。
那张系在桅杆上蓝格子手帕,
被风刮回码头。
——2010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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