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八月,似乎是事务所工作淡季,Rona度假去。没有出城,但过得很不错,每天十点上床,两分钟之内睡着,睡得踏踏实实,个月下来脸色像秋天新收苹果样新鲜。
到九月,纽约秋天姗姗来迟。尽管度假人们都已经回城,夏天还是像颧骨上阳光晒过留下痕迹样不肯立刻退去。那个月第个星期,早晨八点半,Rona准时出现在她独立办公室里,整个上午都在处理假期积累下来事情。透过她旋转坐椅背后落地窗,可以看到阳光下面列克星顿大街车流不息街景。
下午三点钟,是Rona跟单独面谈时间,每个新进这个部门人都有这样机会,算是自介绍,也像是新人导入,很早就安排下,因为工作、休假或是其他不得而知原因拖再拖,让再次想起那句评语:你这样姑娘是女上司天敌。终于,这次没有在最后分钟收到邮件说要改期。两点五十八分,站在她玻璃房子门口,用食指和中指第二关节轻轻地敲两下本来就开着门。她在办公桌后面抬起头,笑下,示意进来,关门,并坐下。
按公司惯例小时面谈,二十分钟就结束。Rona显然不是个碍于形势而走过场人。她最后个问题是:“你希望你老板是什样子?”
“有能力,有效率,有性格,有原则。”回答。
她微笑下,说:“你好像在说你自己。”顿时觉得自己没有抓住这个现成马屁机会,不过这好歹算是个褒奖,就权当它是个褒奖。
走出那间办公室时候,Rona又叫住:“今天晚上公司在格林黛尔花园饭店鸡尾酒会你会去吗?”
点头。很早就收到通知,差不多所有高级合伙人都会到场,还邀请不少重要客户,是个出风头搭人脉大好机会,不过像这样新人般都只拿它当是个开眼界混吃喝场合。
“这是个好机会,去认识下这个‘男孩俱乐部’。”她说,然后给那样个微笑,不仅仅是事务性礼节性,而是更加友善,像是在说“们是相似”,并且邀请分享她感想和经历。从那个时刻开始,才觉得有个女上司并不是什坏事情。
鸡尾酒会讲明是正装派对,男生要穿无尾礼服,女孩子比较容易,件稍稍低胸露肩连衣裙足矣。所以,没有特别准备衣服,就是早上出门时候在西服外套里面穿件黑色无袖连衣裙,没戴首饰,直发绑个马尾。傍晚离开公司之前,在盥洗间补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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