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中篇 16(5 / 9)

老总头向阿勒莱恩那边偏下。“请问有关人士。别问。”

“札罗夫,”阿勒莱恩说,“海军上将,黑海舰队。”

“没有日期。”史迈利表示怀疑。

“这是个草稿,”阿勒莱恩自满地回答,苏格兰腔比平时更重,“札罗夫在星期四批示。最后定稿加上这些补充,到星期发出,也用那个日期。”

今天是星期二。

西准备工作,且等他又搞什新花样。那天阴沉沉上午,老总把史迈利叫来,就是因为潘西搞新花样。只是在这中间还互相开几次火。

老总坐在他办公桌后,阿勒莱恩站在窗户旁边,桌子上放着份卷宗,颜色鲜黄,没有打开。

“你到那边坐下,看看这些胡说八道。”

史迈利在小沙发上坐下,阿勒莱恩仍站在窗边,双肘撑在窗台上,从外面屋顶上望过去,看着纳尔逊纪念碑和远处白厅些尖顶。

卷宗里是张据说是苏联海军高级文件照片,文件长达十五页。

“从哪儿搞来?”史迈利仍感到不解。

“谁翻译?”史迈利问,边心里想,译得不错,很可能是罗埃·布兰德手笔。

“上帝,”老总答道,“上帝翻译,是不是,潘西?乔治,你别问他,他什都不会告诉你。”

那时候老总显得特别年轻。史迈利记得他体重减轻,双颊红润,对他知之不深人往往会为他气色向他表示祝贺。也许只有史迈利才注意到,即使在那时,他头上头发分开地方,总是流着小汗珠,这已司空见惯。

精确地来说,这份文件是对苏联最近在地中海和黑海举行次演习所作评估,据说是向苏联统帅部提出。拉康归档时只标《海军第号报告》,海军部好几个月以来就直在催圆场要提出有关这次演习情报。因此,这份资料来得正是时候,这在史迈利看来反而觉得有些可疑。资料十分具体,但是所涉及问题,史迈利即使不是以近距离来看也很难理解:海岸对海上进攻力量、敌方警报系统无线电活动、恐怖均势高等数学。即使是真货,价值也不大,但是又没有任何确凿根据可以证明它是真货。圆场每星期都要检验好几十份各地自动投来所谓苏联文件。大多数是纯粹骗人货色。有少数是盟国有意伪造东西,怀有不可告人。还有少数文件是俄国人故意提供鸡毛蒜皮。偶然有两个文件后来证明是真实,但那也往往是在丢弃以后。

“这个签名是谁?”史迈利问,他指是边上用俄文字母写些批注,“有谁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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