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误会与隔阂一直存在。
那么,你就选择逃避与抵抗?傻囡囡,你有时候固执得叫人心疼。听话,找个时间,去看看她。我并知道她具体住在哪家医院,我也只是听别人转告。你发条短信给她也好,你一定要关心她。
不!初染固执转身,飞奔离开。
而毕竟是心疼,坐立难安。一到黄昏,就悄悄出去,一家家医院寻找妈妈。她不想联系妈妈,她只是想悄悄过去。槿安市区
稿自成习惯。办社刊,她与人一起出去拉赞助,脾气很好,耐心更好。她与你轻言巧语,叫你不忍心拒绝这个清清爽爽的姑娘。办社刊的过程里,一遍遍找老师修改点评,一次次审稿,甘愿通宵不眠。社刊办出,众皆惊奇,这是个高二女生一手做的啊!
她谦和地微笑,说自己做得还不够好。
初染摇头,佰草,你这是何苦。有必要做这些吗,有必要把自己弄得这样累吗?
佰草坦言,的确没有必要。但这是一种责任,既然我已答应下,那么,就该做好。
初染冷笑,这样的责任又有什么意义?说什么文学社是一种文化标志,不过是学校宣传的一种手段。有谁来认真看你辛苦做出的社刊,有谁来真心懂你文字里的感情?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清醒的人。我们往往并不能正确真实地认识自己,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我们为了这样那样的理由和目标,做这样那样的事。其实没有意义。佰草,这是一种可怕的情况,我不愿意见之发生在你身上。
佰草缄默。而下一期社刊,依旧要辛苦艰难地做出来,做得很出色。如此缠绵的固执。岂知她内心虚弱如斯。也许是担心自己不被认同,也许是觉得自己身处寂寞却不得泰然,也许是内心话语汹涌澎湃。总是以固执的姿态昭示自己的坚定决然。而别人不知她总是濒临崩溃。她那么累。
家程找到初染,说她妈妈住院了,子宫里有炎症,也许会动手术。她该去看看妈妈。
初染一脸偏执。家程摇头,你依旧是不懂事。你的妈妈什么也没有错,她应该选择她的幸福,你不可以这样对待她。
不,我不能容忍她和一个我不熟悉也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你不知道,那个男人一无所长,那个男人什么也没有,那个男人一脸谦卑低下的笑,那个男人像是她的附庸,我觉得羞耻。
但那都是他们的选择。那个男人再一无是处,他总归可以给你妈妈家的感觉,总归懂得好好对待你的妈妈,这就够了。你妈妈一人操持各种事务,已经很累,你却不理解。误会与隔阂会越来越深,我希望你能消弭这一切,好好珍惜你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