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些,罚你跪晚上?”
“没人要,他们要,给口饭吃,送去上学,师父还……”上辈子在他最难时候甚至把戏班那块地卖出去帮他还天价违约金。这些庄钦没办法说出口。
李慕
李慕问:“你那时多大?”
“好像,不到十岁。”
他依稀记得,那天在医院里,师娘把师父劈头盖脸地骂顿,让他以后不能这样惩罚小孩子,庄学久自己是那样从小被罚到大,原本罚跪、罚板子他都不认为有什不对,而且自己小时候被罚都知道要偷懒,夜深就躲着睡觉,谁知道庄钦真那老实,就那跪整晚。
那天被妻子骂顿,庄学久就暗自记下,不再罚他。
只是不再惩罚后,小庄钦每回背错或是演错,都自觉去罚跪,庄学久摸不着头脑,问:“师父都不骂你,还跪着做什?”
其实这段时间庄钦忙着录制,两人聚少离多,电话都是庄钦偷摸在打,更多时候就是发消息,因为不是自己手机,每回连发信息都只是聊剧本,前两周放假时候他两个助理跟着过来,庄钦就没让李慕来。
李慕意见已经很大,尤其打电话听出他很累时候,恨不得动点手脚给节目组施压。
现在见到他是真累到生病,跟自己说:“被你管着挺好”,李慕心就是揪,声音放得更轻:“量过体温吗?多少度?”
“就是低烧,不严重。”
“药呢?”
幼小他跪着回答:“犯错。”
庄学久问他做错什,庄钦说又背错,庄学久道:“那以后你就不要再背错,不就好?”
打那以后,庄钦再也不犯错,做什都变得更小心。
李慕把他抱到床上:“你还那小,你师父怎舍得?”
“师父对很好,”庄钦下巴压着被子,“但师父毕竟是师父,他太想把徒弟教出名堂来,所以严厉些。”
“小连给买药,吃几颗。”
李慕注意到茶几上药,拿起来看说明书,但不放心:“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能去医院……你知道,就是小病,以前发高烧都自己挺过来,身体很好。”
“发高烧?多大事,没人管你?”李慕弯腰把他抱起来,往楼梯上走。
庄钦不是不能下地自己走,但是发现被他这样抱着感觉有种懒洋洋舒服,好像回到那年:“背不好戏本,师父罚跪晚上祠堂,特别冷,冻晚上。没人知道生病,自己也不晓得,后来师娘发现不正常,师父才抱着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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