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铭说那番话就像座大山压在他胸口,只要想到余火手以后可能会落下什毛病,那座大山就越发往下沉几分。
“喂,”梅琴忽然叫住他,上前几步从他长袍后面撕下什,两个手指头捏住
余火运转功法,汹涌磅礴灵力从丹田内输出顺着经脉流向伤处,不过两分钟功夫,望着江封点点头:“好。”
江封动作极轻柔地解开缠在他手上层层纱布,目光忽地狠狠颤:余火右手上,道肉粉色疤痕像是条狰狞可怖蜈蚣,从手腕处开始沿着他整个手掌缠绕好几圈。
就像是精心打磨完美无瑕玉器上,忽然出现道刺目至极裂痕。
即便没有亲眼看到,江封也能想象出当时伤口情况有多惨烈。心脏猛地窒,口带着铁刺气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就是吐不出来。
余火小心翼翼觑着他脸色:“表皮伤疤因为怕露出破绽所以没有消除,里面其实已经完全痊愈,就跟受伤之前样,黎铭说后遗症都不会有。”
意料。
江封半句废话没说:“余火呢。”
“正在做手术,”难以言喻自责和愧疚让赵子墨几乎不敢看他眼睛,“黎铭黎医生也在。”
江封点点头,转头往胡啸方向看眼,对着身后袁峰抬抬手指:“过去解决。”然后大踏步往手术室方向走去。
袁峰带着几个弟兄走到胡啸跟前出示证件:“国安局办案,这次事件涉及国家安全由们负责专项立案调查,麻烦两位配合下。”
边说边将手指攥紧松开活动几下,动作灵活自如,如果没有那条骇人伤疤,确不像是才受过重伤样子。
江封在伤疤上摸摸,眸色深不见底:“疼吗。”
“不疼,点感觉都没有,真。”余火立刻道,随即反应过来江封问并不是现在。右手握住他,“当时有点疼,但直用灵气悄悄养着,也不是疼得特别厉害。”
江封没说话,眸色越发深沉,半晌后低头在他手背伤疤上亲亲:“等那个暗中搞鬼孙子被揪出来,要让他生不如死。”
赵子墨走出病房时候,心情依旧十分沉重。
胡啸检查过证件没有问题,立刻立正敬个礼:“遵循长官指示!”
直到走出医院坐回警车里,张蓓还是没能反应过来:班长受伤,怎就变成涉及国家安全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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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火做完手术之后,梅琴等人陪着他稍微聊会儿便相继离开病房让他好好休息。
江封把门关紧拉上窗帘,然后迅速走回床边:“立刻用灵气治疗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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