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只得说是。
季明轩问:“你今天有什
安排？”
沈默以为他又要约自己吃饭，只好想办法推脱:“早上在房间里画画，下午打算去沙滩上走走。”
“那就是有空
。”季明轩点点头，说，“帮
个忙。”
他说着伸手往身后
扯，扯出那个黑发黑眼
小男孩来，提到沈默面前。
季明轩没来打扰沈默，只让侍者送晚餐过来，另外还加支烫伤药膏。沈默见药膏旁附着张纸条，详细写天要涂几次，是季明轩笔迹。
上次见到季明轩字，是他翻出多年前季明轩送礼物，找到把钥匙和张字条。后来他循着字条上地址找去锦绣山庄，就看见书房里那满屋画。
如果他当年就去过锦绣山庄，看过那满室画，是否切都会不同？
沈默长长出口气，松开攥紧拳头，或许命运就是如此，他爱上那个人时间永远不对。
夜深人静，S岛仍是热情而美丽，沈默预定行程还余下几天，但沈默知道，这个假期要提前结束。
“回房间？”
“是。”
“晚上起吃饭。”季明轩用是陈述句，仍是从前贯口吻，假装情侣或者分手，统统由他说算。
但沈默这次没有听他安排。“晚上要在房里画画，你知道，灵感来最怕中途被打断。”
季明轩表示理解:“那就明天。”
季宁今日穿件棒球衫，条运动短裤，头上戴顶红色棒球帽，样子活泼可爱，见沈默就甜甜地笑:“叔叔好。”
沈默心都软，忙跟他打个招呼，问:“你怎起得这早？”
季宁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瞧瞧他父亲。
季明轩抬腕看下手表，道:“今天要见个客
沈默第二天早就起来订回国飞机。正在查航班时候，外头有人敲响房门。他还穿着睡衣，连忙换身衣服跑过去开门。
门外赫然站着季明轩。
他大早就已穿戴整齐，见沈默便问:“手呢？”
沈默懵下，等回过神来，已经伸出手去。
季明轩握着他手翻来覆去看几遍，确定只有手背上那点点红，才放心道:“好得差不多，今天记得再涂两遍药。”
沈默说:“好，明天再说。”
他站起身，伸出手同季明轩相握。季明轩怔下，轻轻握住他手。
沈默用很低声音说:“谢谢。”
自己也不知道谢是什。
他是落荒而逃。回到房间也并不画画，只是推开窗看外头海景。时间晃眼到黄昏，海面上霞光万丈，悬崖边落日叫人深深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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