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枯萎。侦探从这朵花联想到消暑用花冰。而尸体正是倒在隔壁家三层楼洋房后面。
如果有人从三楼窗户朝着被害者头顶砸下巨大花冰,这切就都解释得通。花冰在尸体被发现之前在艳阳下融化,水分也蒸发,只有花冰里花朵残留在地面。侦探根据这个推理调查洋房里居民,发现果真有人从三楼窗户扔下过花冰。
还有很多利用冰块杀人点子。例如在冻结湖面凿开个足以让人掉落洞穴,等上面结上层薄冰,再邀请目标前往滑冰,巧妙地将之引导到薄冰上,伪装成意外死亡。也有同样发生在雪国案子,先铺陈目标会在深夜蹲在坡道底下不动特殊背景。而凶手刚好知道目标行动,事先堆出个大雪人,正面插把短剑。然后准备好机关,让雪人刚好在目标蹲下同时刻滑下坡道。而凶手与两三名朋友在远处喝酒。预定时间到,雪人就会因为机关自动滑下坡道,在重力加速度作用下,刀子刺进蹲下来凶手后背。虽然凶器会遗留在现场,但找不到有人靠近痕迹。凶手因为有喝酒朋友作证,拥有完全成立不在场证明。雪人会崩解散乱,与附近堆得高高雪堆混在起。不过要达到目,雪人滑行路线必须与目标在同条线上,事实上根本不可能实现。不过这毕竟是小说,可以巧妙地描写出顺理成章状况,不会让读者感到不自然。
所搜集到使用冰块作为凶器诡计,大概就是以上几种。像这样专挑诡计深入说明,看起来颇为幼稚,但放到小说里,大部分都颇具说服力。侦探作家必须以这些诡计为骨架,利用小说技巧为其添加血肉,赋予真实性。这就是侦探小说困难之处。单看作者技巧,高明确能使这些诡计看起来煞有介事,使读者拍案叫绝。
在真实犯罪事件中,极少使用如同本篇列举拐弯抹角诡计。即使用,也不可能像小说描述那样顺利,越是绞尽脑汁,就越容易留下某些线索,只会加快犯罪曝光速度。在真实案件中,越是没有计划性、越是随意性犯罪,越是难以破案。可是也不能断定完全没有这类精心策划犯罪手段。就像前面说,从冰箭点子留存在古老梅第奇家记录中,还有碎冰块击中路人胸口意外被误判为枪杀例子来看,这也并非全无可能事。事实远比小说更离奇,对真实犯罪调查感兴趣人,将侦探作家奇特构思记在心中,也未必是白费工夫。
(收录于《续·幻影城》、《侦探小说之谜》、《乱步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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