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吧。”
“手指,为什么会缺三根手指?内脏,为什么内脏会消失?还有肾脏为什么也会消失一个?盆骨消失了,性器官也消失,为什么?”袁瑞说:“这些是为什么,你考虑过吗?你们都仔细考虑过吗?”
“性器官和盆骨整个消失是为了掩饰性别吧?”蒙刚说,“法医已经得出结论了。”
“但是,你想过这些器官消失的背后还有什么含义吗?”袁瑞点燃一颗烟,把烟盒扔给了蒙刚。
“就是不想让大家知道尸体性别呗,还能有啥?”蒙刚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南京”放进嘴里。
“他不也去过作家班吗,你没见过?”
“我老坐第一排,一共才去过三次,况且你不是说了这家伙中途才插班进来的。”袁瑞皱皱眉头盯着蒙刚,说,“你这家伙不会没有门路连我也怀疑上了吧?”
蒙刚只是看着袁瑞的眼睛。
袁瑞一拍桌子骂道:“你他娘的没数了!”
接着,两人哈哈大笑。
己的困难,袁瑞摇了摇头。
“我看啊,这案子已经成为一九九六年度最让天都人民头疼的事了。你看着吧,今年过年都会人心惶惶,街上的人肯定少得可怜。”袁瑞边嗑瓜子边说。
“哦,对了,”蒙刚端起茶杯,说,“你是不是上过作家培训班了?”
“写作培训吧?”袁瑞笑了笑,“冠冕堂皇,什么狗屁作家,我就上了三次课,最后一次我问旁边那位:‘您学了多久了?’那人伸出一掌说道:‘五期了’,我又问他多久一期,你猜那家伙说什么?”
“什么?”蒙刚看着电视。
其实,没有任何依据,外加没任何头脑的蒙刚确实怀疑过袁瑞。蒙刚脑袋里凡是与案子沾边的人都怀疑过一遍,包括马学洋和高素素。不过蒙刚又想,案发当日袁瑞一直和他喝酒直到凌晨两点多,就算他喝醉了也没见袁瑞离开过半步,当然去卫生间不算。
袁瑞没有任何时间作案,怀疑归怀疑,蒙刚还是相信自己兄弟。
“现在查不下去,其实还可以从其他方面搜索,我说。”袁瑞把手里的瓜子扔进盘子,拿过一盒香烟。
“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这俩字倒装,没任何意义,懂吗?”袁瑞乐呵呵地看着蒙刚,“没文化真可怕。”
“一个学期,”袁瑞笑得前仰后合,“五个学期,大半大学时光,文章连个《天都晚报》都没上过,还敢号称什么作家培训?趁早吧,我也别上了。”
“你认识这个人吗?”蒙刚说着拿出一张照片。
“这谁啊?”袁瑞一脸惊讶。
“这个就是张猛。”
“哇,长这样,还挺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