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将近半天工夫,终于选出六名合格者。但是,稻垣招聘考试极不寻常,凡是精神抖擞、乐观进取、充满商人气质青年——即般面试官必
美术品商人稻垣平造为什要把芳枝带进那个连洗澡水都没烧浴室?从浴室架上皮箱中装满各式诡异利器来看,他应该打算用残忍手段杀害那个可怜年轻女孩吧。从浴室玻璃门里流泻而出尖叫恐怕就是她濒死前哀鸣。而她,最后,真被这个宛如毒蜘蛛怪绅士无端杀害吗?
这点暂且不谈,浴室事件发生后第三天,报纸上再次刊登则三行广告。和之前样,登报人依旧是稻垣,广告内容还是很怪异,这个古怪绅士,这次又要玩什花样?
诚聘推销员,不论口才、手段、学历,只求正直、稳重单身青年,月薪百圆,另付交通费,面谈。
Y町关东大楼稻垣美术品店
乍看之下,是普通招聘启事,但若仔细推敲,好像又有点儿不对劲。学历还说得过去,但是聘请推销员却不需口才和手段这两项能力未免太奇怪。个内向老实人,根本不可能胜任推销员工作,这种招聘条件完全违反常理。况且还要求“单身青年”,这就更让人无法理解。无论是哪种雇主,都希望雇用可信任已婚人士,可这个招聘启事,连这点都和惯常做法背道而驰。更有甚者,除月薪百圆外还补助交通费,对于个没经验新手而言,福利未免也太好。
口才、手段和学历都不作要求,因此只要是囊中羞涩青年,无不趋之若鹜。这则报纸广告登出当天,就有百名应聘者涌向关东大楼。
稻垣只在租借十三号房当天(也就是把里见芳枝带进空房子那天)上过班,之后直到刊登这则报纸广告为止,店门都是紧锁着,他次也没露过面。今天为挑选应聘者,他早就来到店内,又坐在那张大桌后转椅上,俨然是位摩登美术品店主架势。
旁边陈列柜上,除之前买进石膏塑像,今天他还利用乘坐车子,运来几件习画学生常用人体局部模型石膏像。(如此说来,稻垣美术品店有存放石膏像仓库吧?)
挂在墙上油画、房间角落里堆得高高画框以及房间里摆设仍和上次样。画框上金漆闪闪发亮,在初夏阳光中极为炫目。
至于稻垣,还是老样子,神色愉悦地将成群应聘者陆续叫进去面谈。看那沉稳模样,不禁让人怀疑他和那晚凶残得像只毒蜘蛛稻垣是否是同个人。罪大恶极罪犯,往往也是优秀至极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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