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辉表情凝重,看着沈晾又漱几次口,然后终于喝点水。沈晾浑身几乎都汗湿,旁辉给他换个枕头,然后又倒杯牛奶。沈晾仿佛懒于开口,直昏昏沉沉。旁辉看着他渐渐再次进入睡眠,对杨平飞使个颜色,两人蹑手蹑脚地离开沈晾房间。
“怎回事?”
“今天那个女人。”
“什?”
旁辉站在阴影里点起根烟:“很少见到阿晾情况这严重……你最好现在就派人去看护那个
杨平飞半夜两点被旁辉惊醒。杨平飞睡得特别浅,旁辉骨碌起来他就注意到,连忙也睁开眼睛,却只看见旁辉消失在门边身影。杨平飞看眼手机,上面显示时间不如那条躺在他手机屏幕上短信图标吸引人。他拉开短信,只看眼,就感到浑身汗毛倒竖:“有个符合标准,是桩还没结命案。”
他猛地晃晃脑袋,冲向沈晾房间。沈晾床头灯开着,床头柜旁杯牛奶被打翻,旁辉死死按着沈晾,手掌拍他脸颊:“阿晾!阿晾!”
“他怎!?”杨平飞站在门口,却被旁辉猛地声,bao喝制止在原地:“待在那儿!”
杨平飞险些往前栽倒。他从旁辉胳膊下面看到不断挣扎沈晾。沈晾半条腿在床下面,身体不断扭动,双手痉挛着,脸色惨白。他嘴里发出“咕噜咕噜”声音,仿佛有谁捅破他气管,旁辉用力按住他,边大喝:“阿晾!醒醒!”
沈晾身体渐渐停止挣扎,然而筋脉仍旧突出,他胸口还在抽动,接着他猛地睁开双眼,放大瞳孔几乎像是覆盖他整个虹膜。他猛地深深吸口气,仿佛要把所有气体都补入被榨干肺部,接着他把抓住旁辉。旁辉任由他把抓着,连声叫道:“阿晾!”
沈晾瞳孔渐渐恢复正常,他眼球移动下,焦距对上旁辉。接着他叫声:“旁……”
旁辉大大松口气,他将沈晾掉下去下半身抱回床上,然后摸摸他额头和脖子。接着他叫声:“飞啊。”
杨平飞下意识地答声:“到!”
“你去拿点水来,要毛巾。急救箱就在厨房左边壁橱下面。都拿过来。”
杨平飞连忙跑出去。等他回来,旁辉已经将沈晾扣子解开,平放在床上。旁辉从急救箱里掏出个喷雾,装好后让沈晾吸几口,然后拿毛巾给他擦试身体。杨平飞又被指使着去倒杯水。沈晾在旁辉帮助下喝点水,然后将它们吐出。杨平飞在看到盆里猩红色时顿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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