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康以明离去,慢慢走回宿舍。宿舍已经熄灯,她躺在窄小床上,没有洗脸便睡觉。她想起他剥蒜手指。
其实没有那复杂。两个人若要在起是如此轻而易举事情。在某个平淡无奇瞬间,各自站在茫茫人海块礁石上,立足相望。因为敞开心是扇看不见门,所以偶然撞进来人皆是懵懂随缘。是谁便是谁。因为寂寞,因为疲惫,因为回忆,希望。或者因为原本就没有因为。所以和另个人在起。
两情相悦刚刚伊始,都是模样花好月圆。模样良辰美景。但切总逃不转瞬即逝覆辙,说没就没,谁都奈何不得。
她也曾以为这就该是那片宿
旧事。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相隔时间,彼此无所知,这相隔仿佛是只有纵深却无宽度间隙,步便踏过,但裂纹从开始便植下根。
别几许经年,康以明早已再不是游泳队孩子王。他寻花问柳纨绔作派早就人尽皆知。身边女人大把大把,花钱挥霍无度,生活相当*靡。
太多女子依傍他谋生计,也有太多真心爱他,后者都有同样可笑野心:这匹野马定能被收服。
但结局不过如此,从来没有新意。因为从开始,他们各自内心感情定位就是南辕北辙,成败已定。路下来唯独充满占有,索取,算计,揣摩,仇恨,不甘……所以早已失却爱本质,更像场斗智斗勇。为什要埋怨。世间已经有太多事情,是拼命地要去自愿给予,却又会拼命为自愿给予而愤愤不平,因为看不到收获。
但眼前这个骨瘦如柴小女子,还是几年前那般模样。似乎发育不完全般,身体像蜻蜓类生物,纤细敏捷如是。然而这样生动小女子,捕捉起来又能挑逗人心,足足勾起男人游兴。
她神情在这个男人眼里因为带有旧日底色而忽然叫他动情起来——十几年相识。他柔和如少年般问她,知秋,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知秋说,都这样,无所谓好或不好。终于离开家,还不错。
他们又简简单单聊些无关痛痒话题。以明面带微笑与她边说话,边非常自然地为她夹菜,又放下筷子为她拨颗蒜,放进她佐料碗碟。他说,记得你喜欢吃蒜。
她内心忽然有阵潮湿温情。因为这个男人为她剥瓣蒜。她看着这个漂亮男人眼睛,只觉得有失重下坠般悬险和快感。
会常常来看你。吃完饭他们走出去,他捏着她下巴,然后开车把知秋送回宿舍,自己折返回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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