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家去吧。”郑美容淡定。
“是想回家呀,”秦浓声音娇滴滴,“可在你家小区迷路。”
她腔调里每个字都吐得轻巧而嗲,是上海女人常有那种,清脆脆又软圌绵绵奇异腔调。
听着真是酥骨。
郑美容换衣服下来,秦浓真够胆大,别说助理,连车也没留下,个人站在她家楼下。
助理又过来,“郑总说晚上在紫峰请你。”
“不去,”秦浓说,“就说忙,改天回请她。”
“郑总说餐厅定下,包场请你跟她两个人打牌。”
两个人打什牌,吊张麻将还是扑克争上游?秦浓笑着丢烟,“不去不去!”
到九点多,她又后悔,浓妆艳抹地去紫峰,餐厅还等着她,郑美容没等她,经理小心翼翼地说:“郑总说公司有事,先回去,秦小姐用点夜宵吗?”
生差不多就这样过,反正美也美过,红也红过,该享受都享受过,以后人生可以随便糟蹋。
郑美容于她而言,又算什呢?
她居然也会觉得对不起她,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对不起谁,只有别人占她便宜,她赏赐他们,可郑美容不怎稀罕她赏赐。
她后悔在车上和郑美容说那些话,显得自己窘迫又可怜,更难堪是,她突然发现郑美容似乎什地方都让她合意。
她们过去很少接触,她也只以为她是个活得粗糙男人婆。
她见郑美容下来,就笑吟吟地看着她。
这个好婆娘,秦浓弹弹眼角卷翘睫毛:“吃,只要甜。”想想,她又把助理叫过来:“去问问郑总家住在哪儿。”
郑美容是真有事,不过不是公司事。她想再见见秦浓,谈谈合作事——或者她们私事——秦浓不给面子,那就算。昕昕就要出国,明天就走,她回来陪着昕昕盘点遍行李,把她安顿睡,自己坐下来细想还有什东西没带。
电话响,是秦浓。
郑美容好笑地接起电话:“在紫峰等你呢,还忙着吗?”
“也在紫峰,”秦浓说,“可没看见你呀。”
这个男人婆却比她活得通透。
她是个看不破人,所以羡慕别人活得通透,直追逐着那种人,是,她现在天天都想见郑美容,跟她聊天就觉得人生又有盼头。
她喜欢她,喜欢她万事都拿得起也放得下,像个低年级学圌妹憧憬学圌姐。郑美容说要她留在南京,那刻她心里简直像是被求婚样地激动。
算什呢?
她为赌气,勾引她,不爽她凭什也被男人追逐和喜爱。怎现在倒像要把自己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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