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浓坐在李今对面,托着腮想,李今对她不算无情,对他哥哥就更不算。只是说出去谁也不信他是个有情人,只怕还得吐口唾沫。
李今从英国回来,想见她面,她怕什?“在南京,要来你就来吧。”
来两人也无话,对坐在包间里,李今还是那副暖男嘴脸,斯文地帮她拿点心。
“你现在过得好吗?”他问她。
秦浓想起郑美容,明艳地扬起唇角:“挺好,你呢?”
郑美容被她弄得要笑又不敢笑,“你跟白杨不亏是个人带出来,你这德行怎这像他。也喜欢你,别哭。”
两人互相靠着,挤在个枕头上,擦着泪痕,都笑起来。
这夜她们说许多话,说秦浓事,说郑美容事,说她们如何欺骗别人,又骗自己,算来算去,人生怎能经得起谎言针针去穿刺。
刺破人生,还要拼补起来,再怎样千疮百孔,也好过自,bao自弃。
秦浓想,她已经不再是秦蓓蓓,李念给她这个名字,但这个名字,现在属于她自己。
细语地洗圌脑她,把她变成毫无灵魂玩具娃娃。他要她不惜命地工作,大红大紫,让所有人都为她沦陷。
她知道自己必须离开他。
她也渴望爱,虽然从没得到过。选择孤独,也好过浑浑噩噩被人玩弄生。
秦浓从未对人提起过这些,哪怕是李今她也没有提过。此时口气说出来,倒觉得心事都消解。
李念和钟越事情,她都知道。她明白,人不会永远不爱,只是对谁不同而已。
李今没有说话,低下头去,怆然地笑,许
她要拿着这个名字,继续过下去,跟李念再也没有关系。犯过错、流过泪,不能靠后悔去弥补,她要站起来,才能补全过去生命里所有不完整。
滚滚红尘,谁也不能保证人生里不会有更好人。
3
人是无情多,还是有情多呢?
许多诗人讨论过这个话题,讨论几千几百年,没见讨论出结果。
“郑姐,是不会再爱他。他有他幸福,可该去哪儿。”
郑美容握住秦浓手,“做人先对得起自己。把自己活好,别人跟着你,也就活好。看你圈子里也是个大姐大,感情事情怎这放不下?”
秦浓呆呆地看她,像个小学生,扑进她怀里,“是放不下,佩服你,什事都想得通。”
郑美容也觉得心头热,拍着秦浓肩道,“过去就过去,谁也不能说辈子就找不到更好。你看,活得不如别人吗?”
秦浓在她怀里梨花带雨地抬起脸:“真觉得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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