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在等,在不存在光阴里牵着白杨手,他们有过共同青春,隔着千万里。
而白杨在他身后,蹒跚地成长,像只笨拙小鸭子,又像只惊慌傻狍子。
他忘不他们再次相逢时刻,白杨傻点也没变,不知道从哪里学来可笑表演,摇头晃脑对他念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知道白杨已经喜欢上别人,是他挽回不那种喜欢。
姜睿昀这样聪明,可他始终弄不懂,自己到底是从什时候开始喜欢上白杨,白杨又为什总是不明白他喜欢?
明明是他们相识在先。
他等他这多年。
等他想起来,等他认出来,等他爱上他。出于某种可笑自尊心。
他想他可能是真太笨,也许他们生都不会再见——他居然为再见他面,踏上完全不同人生。
只为这件事,姜睿昀觉得自己很蠢。
后来还是见到,在剑踪寻情剧组里,他眼就认出白杨,可白杨显然早就把他忘,连同他们并不存在约定。
白杨演技拙劣到让他不敢相信,每天都是个新花样。
他原本觉得很生气。
他背后喊。
他才想起来,他居然没问他叫什名字。
也没告诉他,自己叫什。
白杨走,姜睿昀个人盯着上戏大门。
他很聪明,学习对他来说很容易,很简单。这个世上没有什事情对他来说是困难。小学到初中,他直很自然地以北大清华为目地。
他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徒劳。
“姜睿昀,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有些人心里,永远都有个不可替代存在,就算不能在起,也不会换成其他什人。”
白杨这样告诉他。
——是,他也是样。
就算不能在起,也不会换成其他什人。
可是看着白杨,他又觉得很想笑。
算,这笨,难怪他爸爸说他考不进上戏。既然白杨不行,那教教他也无妨。
姜睿昀真希望在某个戏剧性时刻,白杨能想起他们曾经共同度过,夏天里十分钟。
可他也知道,善良人总会习惯性地去做好事。
而他只不过是白杨做过,许多好事里,其中件。
可是那个时候,他突然改主意。
父母拗不过他,他只在高二花点功夫学专业课,轻轻松松进上戏。
他在那样多新生里寻着,找着,可是始终没看见那个鹿样男孩。整个大学四年,每年他都在迎新地方等。
每年他都准备好对他说:“你这个蠢材。”
而他蠢材终究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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