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说得对不对?世安两世为人,也不知从何说起。如果自己当初对露生有所保留,不让他有那多落空期待,也许露生反而不会这样恨他。
多情才有多情恼,无情自有无情好。
荧幕里白杨正笑容满面地唱着,“明天如果春天来,想要去见你。”清纯无垢眼睛,像春夜冰消雪融星。
——这样白杨,也会变成露生那样吗?
世安想起李念话,又觉得十分好笑。
世安淡淡地摇头。
李念话不好听,可李念是正确。现在白杨,确实只能借势上位。过去戏班子里红角,也不是个个都能唱会打,班主捧着,红角带着,自然也就慢慢能唱出来。
世安觉得有些说不出滋味。白杨对这个世界来说,好像毫无价值,可他明明知道白杨并不是毫无价值。
李念推开窗户:“金董事长,你对这个小男孩,不是来真吧?”
凛冽春风从窗户里倒灌进来。
灾现场。
李念感到呼吸困难,坐下来求饶:“金总,这就是你亲生儿子你也克制下自己,回家看好不好?你把白杨叫你家去,让他给你唱夜。”
说着他自己笑。
而世安并不陪着他笑。
“李念,”世安目不斜视,“你是不是直在等个像白杨这样人?”
自己对白杨,怎会来真呢?
“过去你对秦浓,也没这上心过。”李念声音在风里忽高忽低:“有句老话,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要玩这个圈子,就别掺杂太多私人感情。养猫养狗,玩玩就算,秦浓教训还不够你吃辈子?”
世安艰难地抬头:“白杨不会像你说这样……跟他也不是那种关系。”
李念然地笑笑,把钥匙丢在世安怀里:“是不是,都不关心。晚上还约人,你老人家自己在这慢慢欣赏,失陪。”
世安人在李念办公室,继续看录像。直看到深更半夜。
秦浓是谁,他不认识也不在意。可看着白杨,他又想起露生来。
李念收敛笑容,在弥漫烟雾里眯起眼。
“看白杨才是那个垫子,”世安平静地说,“没有谁能比白杨更适合烘托钟越。”
李念丢下烟头,坦然地笑:“烘托这种事,都是相互,也没有谁非要把谁踩在脚下。”
世安蹙眉不语。
“白杨什水平,你清楚,也清楚,毫无才能人有条腿抱已经是谢天谢地,遇上钟越是他福气。”李念并不觉得有任何愧疚:“你要是觉得做得不厚道,现在踢钟越,你句话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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