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巡笑,坐在他面前,手掌索性攥住他手腕:“刚刚什?舌吻啊,这有什不好意思说,没人这亲过你是不是,你都不知道反抗。”
“……”他这番话说得让周行朗更是面红耳赤,声音越来越小,“……没力气反抗。”
刚才那几秒钟事,他几乎是意识全无,那种状态和泡在浴缸里感觉很像,温暖又潮湿,全身发软。
整晚,周行朗都在想这件事。
他读是美院,在他们学校,同性恋根本不是件可耻事,而是很包容,男生可以穿着女装去校园、可以化妆,男生可以和男生手拉手逛校园……很常见。甚至在他朋友圈里,也有不少爱秀恩爱gay。
路巡认真地辨别他眼神,他确信自己看没错,要真是钢铁直男,开始自己也不会这去追周行朗。
就着捏住他下巴姿势,单手撑在桌上,不再犹豫,偏头堵住他柔软嘴唇。
从半分钟前,周行朗就开始迟钝,迟钝到他亲上来,仍然未能反应过来,甚至还特别顺从地接纳他。灼热又滚烫呼吸侵蚀他,路巡大概不是生手,套动作非常娴熟,周行朗被他吻得唇舌发麻,心跳快要蹦出来,他愣愣地睁着双眼睛,脑子里却是迷迷糊糊。
他胡思乱想着,路巡亲他,自己没有把他推开,说明自己并不讨厌那样,可这没道理啊。
路巡不断地试探、进攻,人差点坐到半人高岛台上去亲他。
理解是回事,真要碰上,又是另回事。
他根本弄不清楚自己性取向,做测试仍然很怀疑,这已经打破他所有常识,更何况,哪怕他真不排斥,就算他是吧,是不是也太快点?
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是慢慢来吗……
送路巡离开时候,他说第二天晚上过来找他,结果第二天周行朗临时有事又离开,路巡给他打电话,知道他在施工现场,就让他把位置发过来,自己过去找他。
地下室防水作业又出问题,周行朗直待在信号不好地下室里,他走到上面层,找到信号,告诉路巡自己恐怕要
只是这放不少东西岛台始终是个阻碍,路巡停下动作,想绕过去抱他时候,周行朗很快清醒,张脸红透:“等、等会儿。”
“等会儿亲?”路巡挑眉,手指尖搭在他脉搏上。
“不、不是,不亲……”他垂下头。
“心率160,小朋友,你又撒谎。”
周行朗立刻抬头去辩解:“心跳得快才不是因为撒谎,是因为你刚刚……”声音戛然而止,飘散在粘稠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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