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春晚吗?”路巡看他缩在被窝里,严防死守地穿秋裤。
“不看,气到。”也不知道他在发什脾气。
过会儿,周天跃过来敲门,说羽绒服没吹干,给他拿去晾。他站在门口,看见周行朗在床上趴着,大声问:“小朗,下去放花炮吗?”
“不去!”
他觉得自己之所以会摔,都是因为周天跃打洗脚水错。
“地上有水……”周行朗站不稳,他又冷、身上又疼,打个喷嚏道,“你转过身去,换衣服。”
“摔屁股?看看。”
“别,别看!没事。你找找睡衣。”
路巡打开衣柜翻下,没找到:“都穿过,你穿吧。”
给周行朗拿件衬衫,帮他解开扣子。
谁往楼梯面上泼水,那水有些结冰,脚下滑,拖鞋飞起,周行朗屁股摔在地上,顺着水流弧度往下滑十几个阶梯。
屁股连磕十几下,周行朗不是第次洗澡摔跤,脸懵逼地坐在地上,过足有十秒,才想起刚才撞上周天跃——半盆水泼在地上。
“艹。”他骂句脏话。
若是在温度适宜天气,水也就干,可是在零下温度里,热水很快变凉、结冰,冰面比积水更容易打滑。
周行朗发现自己有点起不来,这比上回严重,屁股摔疼,疼得眼泪都要出来。
怎莫名其妙就又生气?周天跃求助地看向路巡。
“不关你事,他屁股疼。”路巡面色不改道。
“啊……哦哦。”他脸恍然
“你把眼睛闭上。”
“好。”路巡闭上,果真不看。
男士衬衫都偏长,加上路巡比周行朗身材高些,所以穿上能遮住半截大腿。周行朗觉得这穿哪里不对样子,低头看自己两条腿,意识到问题所在:“能给拿条裤子吗……买秋裤。”实在太冷,他也顾不得穿,直接趴上床,钻进电热毯和被窝天堂。
“这个?”路巡找到。
“你给……阿嚏!”周行朗又打个大喷嚏,“秋裤给。”他侧躺着,屁股不敢挨床,怕疼。
空荡荡冷风吹,只穿件担保睡衣周行朗冷得直打哆嗦,抱着手臂呼唤:“天跃,堂哥。”
可回应他,只是萧瑟吹风机声音,心想他多半还在给自己吹羽绒服。
他又喊两声,房门打开,路巡出来。
大步跑向周行朗,路巡把他拦腰抱起,不由分说就穿过走廊进入卧室,正要把他放床上,周行朗窘迫地说:“等、等等,衣服脏,你先放下来。”
“能站吗?”路巡深皱着眉,“怎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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