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文走出来开门时,戈登就很明白,那家伙应门那快,看来并不仅仅是来开门,而是正要出去。门前小路尽头有茂密树篱,戈登隐身其后。戈登本是性情温和且不违常规人,但是追踪事件激情正控制着他。仅仅分半钟以后,沙利文就走出来,拿着个小袋,踏上小路,向高尔夫球场走去。有那会儿,树篱后观察者想尾随他,但随后又认定那样做很愚蠢——如果戈登跟着沙利文去高尔夫球场,在开阔场地上想要不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而且那儿遍地是戈登熟人,如果耽搁下则很容易就把人给跟丢。突然,他冒出个英勇想法——现在,屋里没人,何不趁着沙利文出去机会,闯进宅子里,掌握些详尽证据:戴夫南特是否来过
戈登认为,由他去打听神秘戴夫南特先生行踪很合适,因为他来高尔夫球会所只有个月,活动范围仅限于草场,因此在帕斯顿·惠特彻奇几乎没人认识他。另方面,通过会所闲言碎语,他对戴夫南特先生习惯也十分解。哈彻里宅子不仅仅是某位现代建筑师作品——红砖瓦、粗泥墙建筑,它也为高尔夫球场增添几分景致。它曾是间坚固小村舍,帕斯顿·奥特韦莱家族看护池塘渔夫曾住在那儿。如今,这个宅子被位乖僻沙利文先生占用,他是高尔夫球场看守,平常在家还经营些花木小生意,周末则为那位无让步条件比赛参加者、神秘戴夫南特先生服务。从法律上来说,戴夫南特是这套房子产权人,沙利文则是看管者。事实上,更清楚点说,沙利文是戴夫南特房客,而每个周末,戴夫南特寄宿在他租赁人那儿。
戈登必须找到个与沙利文先生会见方法,以高尔夫球会员身份无须太多伪装和借口。他觉得,总来说,先发制人效果最好。因此,当沙利文来应门时,门开,戈登就问道:“戴夫南特先生今早离开时,给留什口信没有?”
“您说什?”
“昨天在站台上遇到戴夫南特先生,本想和他约定下周日打球事儿,他说他会在会所给留条儿,可是那儿没有,因此想他是不是把条儿留在家里。他没有留什口信给吗?”
“没有,本周以来就没有见过戴夫南特先生。”
“但是他昨天应该在呀?”
“他没在。”
“真够怪,昨天在火车上看到他,确信他是要回到这儿来,他是否有可能直待在会所里呢?”
“有可能。”
“好吧,很抱歉打扰您,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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